天气晴好,科室工会活动去农家乐休闲,农家乐有一只猫,是小猫,据有经验的同事说,小猫也就一两个月大,这么小就离开了妈妈,是幸还是不幸?
刚去的时候,午饭尚未做好,我们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等候。
在我们无主题的聊天声和笑语声中,小猫出现了,或者说小猫原本就在院子里某棵树下或某一边角,不过是被我们发现了,于是,便有同事逗着猫玩,我没去跟猫玩,我只是坐着看她们跟猫玩,我跟猫玩,跟猫共度整整一个下午好时光,是在午饭后。
农家菜味道很家常,那是日子的味道,最口留余香的,当属玉米馒头,农家自家栽种的玉米,自家磨面,是纯粹的玉米面,与街市加了面粉鸡蛋什么的玉米馒头,口味上确有差别,如此,人人都对其赞不绝口,并在回味中下桌去,一些人去打麻将,一些人去打地主,一些人去唱歌,一些人去院子里晒太阳。
俗话说,饱懒饿新鲜,饭后,加上阳光的温暖和明晃晃,再者素日里在家中也是无一日不午睡,于是,有些慵懒想睡的感觉,于是,请农家主人搬来宽敞的藤椅,藤椅虽宽敞却有些笨拙死硬,睡觉自是不舒服,不过,闭目小咪一会儿倒是不错。
那个时候,不见猫。
初冬的阳光很美妙,暖洋洋的,闭着眼睛享受最是美妙,可以听见阳光将柿子晒甜的声音,农家院子边上就有一棵结满小柿子的野柿子树,橘红的颜色,晃眼看倒有些象金桔。
不过,初冬的阳光似乎也最喜与风跳舞,不到两点钟,风起,有透心凉的感觉,虽然有阳光,却是冷飕飕的,那时,唱歌的同事也已经去打麻将去了,我与杨姐便去唱歌,谁知小猫也进了歌厅。
小猫是什么时候进去的,我并不知晓,我也不知我什么时候注意到的小猫,最初,小猫是在一边跟杨姐的狗狗角逐般的东跑西跑,后来才跑到台上去的。台子很矮,离地面也就十多厘米吧,一个不规则的榻榻米似的,台子不大,如果站在台上唱,距离屏幕太近了些,我们俩都站在台下唱。
小猫去了台上,蹲守在我面前,不知是在听歌呢,还是仅仅只是蹲着,消磨、耗费,或者享受时间分分秒秒而过。
我时不时地看看她,有时她看着我,有时看着别处,更多的时候,我随着音乐的节奏用脚尖跟小猫玩耍,脚尖在小猫面前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地晃来晃去,以及转着圈逗她,每每如此,小猫伸出她的前爪子刨,想抓我的脚尖,很奇怪的是,每一个回合她总是用固定的那只爪子,而不知用另一只来帮忙,所以她总是抓不住我的脚尖,她也不发脾气,没准还觉得好玩吧,她的身体随着爪子的左右上下晃动而晃动,倒有些象在跳舞,伴着音乐节奏,当真有些好玩,为我们增添了乐趣。
如果没有这只小猫,也许我们俩的下午也就平平淡淡地唱完了,我们会唱的歌有限,储存在机子里的歌有限,轮流着唱,都不知唱什么了,以至于到后来,不仅唱了只会几句了歌,杨姐唱了红歌,我唱了儿歌。而猫,如一颗石子投入一池静水,起了涟漪,涟漪,很美。
除了曾经养过虎皮鹦鹉,我不养宠物,我懒,怕麻烦。我跟猫没有多少故事,之前,唯一的故事就只有地震那天在工作台下的纸盒里发现的猫妈妈和几只猫仔,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是那几只睡在纸盒里的小猫咪陪伴我度过每次余震,好似不是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如今故事里添了这只小猫的手舞足蹈,很奇怪,跟我有故事的,竟然都是小猫。
忘了是谁说的了,大意是说外人看上去是一个人在逗猫玩,可谁又能说清楚到底是人逗猫玩还是猫逗人玩呢。其实,谁逗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心了,彼此的开心,譬如我逗猫,她开不开心我不知道,一如我不能确切地说到底是我逗她还是她逗我,我知道的是,我开心了,如此,还有什么比开心更重要?
2012-1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