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哥写的）
徒步虎跳峡
一、引子
终于找到了休假的机会，休假是为了去云南，去云南是为了去丽江，去丽江是为了徒步虎跳峡。
二、丽江
2004年8月7日，到昆明，9日游大理，晚上到达丽江。传说中美仑美焕、闲情逸致的丽江却让我情绪低落，因为当地人告诉我虎跳峡江段塌方，去不了。再到古城，只见那游人如织，摩肩擦踵，把个丽江古城挤得水泄不通，顿时叫我失望到了极点。
夜里的丽江倒是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可以听到第一滴夜雨落下的声音。而我一夜都在滴滴答答的雨声中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冒险去虎跳峡徒步。为了这个目的我准备了很久，在网上查阅了大量的资料，拜读了不少网友的精彩游记，记录了各条徒步路线的走法、所需时间和沿途各主要客栈的电话。之前也听说过塌方的事，但以为是很快就可以修好的，并没有太在意，而今到了眼前，才知道遇到了最大的障碍。连客店的老板也提醒说徒步的确危险，除了山体可能出现的滑坡和塌方外，有些地方在放炮，也很危险。我倒不担心这些危险，担心的是会不会有人阻挡我进入这个地区。
天渐渐亮了，小雨依旧淅淅沥沥的，这时的丽江游人稀少，三三两两地打着雨伞漫步街头，当街的店铺有三五家方才开张，有当地的大妈背着竹篓穿过石板的街道，才真有点儿描写中的韵味了。
我和途中结识的章小姐（广东任教的贵阳人）、叶先生（首次来中国的新加坡客人）一起吃了早餐，两人去虎跳峡的愿望也非常强烈，这让我坚定了去虎跳峡的决心。不去不知道，去了，想了办法，即使不能如愿，也可以少点遗憾。
三、日出小屋和纳西雅阁
10日上午十时，我们把不需要的行李寄存在客栈，三人租车去桥头，一辆富康车，司机是女的，车费120元。从丽江到桥头，大多出租车开价180元，但讲讲价，120元有人去，运气好的话，100块就可以。搭去中甸的客车也可以到达，听说车费15元。
一个多小时到了桥头镇，听见前面一阵叫嚷，司机慢下车，告诉我们走不了了。车外围上来好几个当地男人，司机说他们是向导，可以带我们去徒步的。下车一问，知道徒步走高路，即山上的小路是可以的，不能通行的是沿江的公路，旅行社的团队过不了。这下心里才有了底，看到网友说的最不值得的就是请向导，决定不要向导带，就告诉他们我们要先去吃饭，可还是有人跟着我们。
镇子不大，见不到我们一样的游人，在镇子上走了个来回，才勉强找了一家可以吃饭的地方，但客人也只有我们三个。叫了只土鸡，2斤4两，18元1斤。去厕所要穿过厨房，绕过猪圈和一只拴着的大黄狗才能到，推开厕所的小门，才看到厕所是依江而建，所有的污物竟然直接排进了滔滔江河。
我打通了纳西雅阁客栈老板李元的电话（13087422492，13988758424），告诉他晚上有3个人到他哪儿住宿，他就问吃点什么，要不要吃土鸡，我告诉他中午吃了，晚上就不吃了，到时有啥吃啥吧。
土鸡味道不错，连叶先生也可以吃得很香。
饭后上路，又有几个向导跟上来，我告诉他们我们当天计划只走到纳西雅阁，很轻松，不需要向导也不需要马匹，他们又递上印制的名片和手绘复制的徒步路线图，说第二天走不动的时候可以找他们。一个姓吕的向导告诉我李元的大儿子也在镇上，并叫来了一个高高的小伙子，他说他就是李元的儿子，是下山来接一个外国6人团的。按照他们的指引上路，远远地，我看见了香格里拉第三中学的大门，这是网友介绍的徒步虎跳峡的起点标志，心里塌实了很多。
在这里，我们看见了关闭的收费窗口，原本每人要收30元的，关了窗口，意味着游人责任自负。在路边的商店补充点东西，店里的女老板嘲笑我们几个人上不了28道拐，我问为什么，她竟然毫无理由地说，她就是瞧不起中国人！肺差点儿被气炸，不知道她是哪个高尚国家的人。
穿过第三中学的操场，转过一个山头，就望见了神秘的玉龙雪山，山高而陡峭，我们的运气不错，看到了山峰的积雪。积雪的面积看起来不是很大，分布在山顶的沟谷处，但这更显得珍奇和高贵，我们忍不住停下来拍照。
这就是网上有名的高路，一边是神秘壮丽的玉龙雪山，一边是雄伟挺拔的哈巴雪山，中间是虎跳峡，滔滔不绝的金沙江一路轰鸣。走在山路上，视野开阔，风景不断变换，没有了城市的喧嚣，心净了，心活了，总想放开喉咙大喊大叫。雪山上时而飘过片片白云，遮挡了山峰，有时竟分不清山顶的洁白是云还是雪了。
在赞叹与感叹中走了一个多小时，望见了“日出小屋”，它不是客栈，只是一个供游人歇脚的地方，也卖一些香烟矿泉水。我们一到，老板娘就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冲了3杯茶，又端了3只梨子上来。梨子新鲜清脆，见我们夸赞，她又端了3只上来。
和她闲聊，知道她的两个儿子在读书，他的老公也是向导，去山下接人去了。说话间，她的老公吆喝着马匹上来了，她远远地指着说那个光头的就是她的老公。他老公和另外两个人一起，各牵一匹马驮着3个人和他们的行李，是一个GG和两个MM，也是来徒步的吗？她老公路过自己的家并不停步，也不打招呼，我叫他一声，同伴说看到他还红了脸，他又吆喝一声牲口继续走了。
这里凉风习习，氧气充足，我们休息了约20分钟，老板娘不停地起身加水。临走的时候，我掏出10块钱，诚心诚意地几次递给她，被她几次坚决地拒绝，说她是从不收费的。我说就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就算给孩子们买个作业本，也不能让她接受。以前在网上看到过，看来是名不虚传，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早知道就不买山下女人的东西，坚持到这里买就好了。后来的朋友可以到这里买东西，他老公叫杨汉成，有马，可以向导，电话是13988776343。
网上指示从桥头出发走到纳西雅阁大约2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加上途中休息，用了3个小时的时间。快到纳西雅阁的时候，天上落雨，路途泥泞，雪山也看不到了。
走进纳西雅阁，并不见人来招呼，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戴着太阳帽穿着运动服的男子坐在廊下，好象在作画，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我喊了一嗓子，才有人出来招呼我们坐，一个高高的中年男人也满面笑容地从院子的后门进来，问一声，他就是李元了。大家握手，话都不多，好象在他们的印象中，这里早就是来来往往的游人的家了，进来的人就象回到自己的家，没有太多的客套。房间的床铺都很干净，价钱是10元/人。
放下行李，天色还早，都坐到廊下的桌边喝茶磕瓜子，李家的人则忙着准备晚餐的菜肴。和运动服的先生搭话，才知道他是成都来的，姓邬，刚徒步完了泸沽湖，今天开始徒步
虎跳峡，见天公落雨，才临时决定住下的。他刚才不是在作画，而是在翻看这里的留言簿，我也有感而发，留下了即兴的几句诗：
久居俗地激情无，
遥望雪山心境宽。
徒步虎跳听江语（原句已忘），
长住纳西不羡仙。
接着李老板儿子接应的外国团赶到，是加拿大的，加上一个澳大利亚的导游，共七个人。后来又来了一个日本人，一对外国男女和两个外国男子。当晚住宿纳西雅阁的除了我们四个，竟然都是外国人。
邬先生的另外3个伙伴没有上来，邀他一起用餐。吃过晚饭，还在下雨，外国人在一瓶一瓶地喝酒，我们几个也聊熟了，我开始叫邬为徒步大侠，简称大侠，叫叶为长官，章小姐变成了章老师。长官和大侠都是摄影发烧友，共同的话题很多。有人建议一起打双升，叶边学边打，笑话百出。
厕所和洗澡的设备都很简陋，但不是不能将就，出来玩特别是徒步的人，哪儿讲究那么多呢？夜特别静，只有虫鸣和远远的江水声。
四、徒步、徒步
11日我们很早就起来了，欣赏了日出前后雪山的景色，吃了早饭结帐，我们4个人一共160元，连吃带住平均每人花费40元。
7：50，告别李家上路，开始了28道拐最为艰难的行程。值得欣慰的是，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我们都成功地到达了山顶，无限风光顿时驱走了所有的疲劳。接下来的路还有很长，我们的目标是中午赶到halfway吃午饭。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章老师的手上多了根细细的棍子作了拐杖，于是大家改称她为帮主。就差我没绰号了，长官叫过我“师兄”，被帮主改为“诗哥”，大概是见我题过几句诗的缘故吧，我觉得不贴切，但也接受了。出来本就是为了放松，还带那些先生小姐的累赘干什么？
11点多，走到了茶马客栈歇脚、补充饮水。重新上路，比较好走，我和大侠大步走在前头。这段雪山看不见雪，但它的雄伟几次吸引着我想停下来照相，终于找到了个宽点儿有树荫的地方停下，却发现装相机的小挎包不见了，里面还有我的经费和证件。
大侠见状马上帮我联系寻找茶马客栈的电话，我却等不及了，放下背包回头赶往茶马，因为我清楚地记得在那里还从包里拿过钱买水。遇到昨晚同住今天同行的那帮加拿大老外，关心地问我有什么事，我用蹩脚的英语告诉他们“my bag lost”。小包的丢失让我的潜能得到了极大的发挥，刚才走了半个小时的山路被我10分钟就跑完了。回到茶马，回到刚才放包的石凳，我可爱的小挎包还静静地躺在那里，似乎在委屈地等待着它的主人。喘阵子气，喝了几口水，想要马回去，可是还要等，决定还是走，干脆将徒步进行到底。
烈日下一个人往三人等我的地方回走，真有点无精打采。一个当地人背着个袋子渐渐地追上了我，问我去哪儿？是哪儿人？又拿袋子的李子和煮鸡蛋让我吃。鸡蛋没吃，李子特酸。闲谈中得知他姓陈，是桥头那边的，在前面开矿，昨天走沿江路回矿上，走到放炮路段，过不了，返回去今天又走高路。
与同伴会合，他就走前面了。我忽然想到他没水喝，就甩开同伴，不断加快脚步，逐渐缩小了和他的距离，最后叫住他请他喝水，他和感谢，又拿出鸡蛋请我吃，我也饿了，就吃了一个，味道很好。
经过我丢包找包这一折腾，我们一个接个赶到halfway的时候已经是下午1点多了。这里给我的感觉没有纳西好，简单吃点饭，喝足了水，2：30继续赶路，我们的目的地是天黑之前到张老师家。张老师家在网上也是挺有名的，但沿途听到的名声已经不大好了。
这时帮主的胃出了问题，很难受，走路困难起来。大侠本是徒步高手，遇到我们几的算是遇到了累赘，上午已经见识到了，下午甩开了步子，很快就走得看不见了。帮主走这么多的路，算是很不错了，出点小问题总不能就扔下她不管吧？幸好我也走不快，就陪她走在最后面。
在一个山路转弯处，长官停下边拍照边等我们。有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墩在那里，面前的蛇皮袋里露出几只水，他说他在放羊，顺便背点水来卖，天黑的时候赶羊下山。一问，他今天还没开张，最到的时候卖过3瓶，长官买了瓶水，我带的水足，就请帮主了一瓶鲜橙多。
下午5点多，山里的阳光竟然还很强烈。遇到两个赶马的，问她能不能送帮主去张老师家，她告诉我们下坡骑马很危险，而且走错路了，去张老师家的话应该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岔路了。我很沮丧，不过她又告诉我，前面的TINA’S也不错呀，如果非要去张老师家的话，下到公路上后回走大约15分钟也可以到的。
于是我大叫还看得见人影的长官，告诉他错路了，等等我们，远远地看见长官了下去。
与长官会合，一起走到TINA’S客栈，发现大侠已经早早到这里休息了。我说走错了路，他说将错就错，到这里住宿刚好，反正大家对张老师家的印象也不好，听说张老师除了小路要收费外，饭菜也比别的客栈贵得多。大家都不想走了，一致同意在这里驻扎，总算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住宿的客栈。
这天一共走了八、九个小时，太阳又大，我又多跑了一段找包的路，很惨。脚疼，被太阳暴晒的后脖子和手臂也疼，最要命的是股沟之间的皮肤也被磨破了，疼得要命，走路都走不直了。
大侠叫了啤酒，可是我有点不舒服，又怕高原反应，没敢喝，只简单地吃了点饭。大侠有经验，看出我脸色不对，额头很烫，怕我中暑感冒，忙着找来了药。我自己也带了预防感冒的板蓝根冲剂，以前对我是比较有效的，还是喝了冲剂，过了一阵，感觉好多了。
今天是纳西族火把节的第二天，一帮中外的住客在TINA’S女老板的带领下围着一堆火跳起了民族舞蹈，我们四个人则喝茶聊天，兴致勃勃。这里已是中虎跳了，店子下边就是轰鸣的金沙江了，江对岸是高高的玉龙雪山，黑夜中象一堵遮天的巨壁阻挡了我的视线和思维，手机早就没了信号，我正好单纯地享受这夜这风这江声。
五、中虎跳
12日早起，休息了一夜，身体的疲劳和不适基本上消失了，对此我很满意。吃点饭后轻装下中虎跳，遇到一群福建来的美女，她们请有一个黑黑的向导，跟着她们，我们四人下到了著名的中虎跳。经过的正是张老师小路，在两处收费的关口都看到了有关收费的说明，大意是小路是张老师艰苦修建和维护的，没有得到过任何单位和个人的资助，所以每人要收费10元，但是没有遇到收费的人，大概是时间还早的缘故。
中虎跳水急浪高，江面果然很窄，让人感觉不单老虎能跳过去，连人都可以跳过去了。我即兴改编了一首古诗，曰：昔人已乘老虎去，此地空余虎跳峡；老虎一去不复返，江水千古滔滔流。晴川历历雪山树，芳草萋萋石桥头；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众人大笑。
看罢中虎跳，可以走一线天或者“天梯”上去，但无论走哪条路都要交钱，收费的地方有个很诗意的名字，叫“听涛渡”，每人10元。收费的理由也是没有任何部门的资助，是商家的个人行为。
我们交了买路钱，但感到非常不舒服，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道义的问题。自然风景不是属于哪个人的，是社会的，是大家的，修路这样的事是政府的事，个人行为作为善事值得赞赏和敬仰，但作为牟利的手段似乎很不妥当，是不是谁在这里占个地方修段路都可以收费呢？我觉得当地的政府应有必要出面规范一下这种个人行为了。也许修路的人会说，我不修路你就过不了呀！那我情愿不走这样的路，保留一分天然在这里，越晚破坏越好。
天梯是一家客栈沿着绝壁用钢筋焊接搭设的，不攀登真不知道有多险。梯子的钢筋很细，宽度不够，固定得也不牢固，整个给人没有安全感。在上最高最陡的那段梯子前，我和长官让大侠和帮主先上，我俩一边休息了一阵子，到梯子下一看，帮主还站在梯子的第一阶上抓着钢筋筛糠呢。可是在这样的地方别人真的帮不上忙，一切只有靠自己，在我们的反复鼓励和劝说下，帮主腰系“安全带”开始一步一步地移动了。因为梯子的承重能力有限，只能一个一个地上，好不容易等到帮主上去了，我让长官先请，长官不亏是海军出身，可能是平时爬舷梯多了，上这个梯子倒是干脆利落。轮到我了，有些吃力，因为我身宽体胖，两只脚站在同一阶上有困难，而阶梯之间又很高，必须一阶一阶地来，手臂吊得酸疼。这段路的艰难的确是下来之前不曾想到的。
费尽周折回到了公路上，手机也恢复了信号，真有到了天堂的感觉。
六、王雪松
回到客栈结帐，四人一共消费120元，比纳西雅阁还少，但我还是喜欢纳西雅阁一些，那里的客房是分散的，夜里不吵，人情味家庭味也更重一些。看看时间还早，大家决定渡江去大具，再包车回丽江。
客栈自己有辆人货车，去老渡口10元/人，我们这趟有9名乘客。人货车到了个地方就不走了，指示我们去渡口的路，说只要20分钟。穿过一个村子，我们分明看到了开得更近的大巴，看来人货车司机偷工减料了一回。
我打电话给渡口那边的王雪松包车，他说他已经去了丽江。一行人顶着烈日，迤俪来到了渡口时，差不多1个小时过去了。渡江也是10元/人，渡过江上去的路盘旋而上也很不好走，上去就是王雪松家，已经有辆到丽江的中巴等候在那里了，到丽江每人30元。司机刚才接到了王雪松的电话，当我们是王的朋友，王的父亲也热情地摘石榴招待我们。
为了能在牦牛坪停留上雪山，我们还是包了辆小面包车，讲好车价200元到丽江。车到牦牛坪停下，我们四人买索道票上山，60元/人。山上的风景不错，但要去雪山对面的草地正面欣赏雪山，就必须穿过一条长而曲折的商业街。街上卫生差商业气味太浓，实在煞风景，我们几个没走完就返回了，对于几个刚从虎跳峡穿越回来的人来说，也许这里太不值得了。
下山，继续向丽江进发，路上巧遇王雪松回大具，他见了我们真的象遇见了老朋友，转到我们的车上再回丽江。我的谎言被拆穿了，但我们一见如故，他29岁，受过高等教育，几年前辞职，在丽江开办了瑞雪客栈，渡口的客栈正在修建，是虎跳峡线最早的职业导游之一。他热爱虎跳峡，他带团从丽江出发、徒步虎跳峡、再从大具回到丽江，一路吃住行只收400元的费用，而且连晚餐的酒水都包了，用他的话说，他不在乎赚钱多少，他喜欢这个地方，喜欢交各地的朋友，希望在虎跳峡等到属于他的爱情。他的联系电话是13095239381。
过白水河、甘海子，到丽江古城，取行李，住摩索人家。
晚餐邀请王雪松和何司机一起到新城那边找了个生意兴隆的风味店喝酒，吃了十个菜，喝了八只啤酒一个汤，才110元钱。席间大家无所不谈，但谈的最多的还是虎跳峡线，我们最大的担忧是环境污染问题，旅游探险和环境破坏始终是个矛盾，名气大了，吸引的人多了，环境的破坏是必然的，只是要想办法怎么样做得最好，破坏得最少。雪松说他会为这条线的环保尽自己的力量，他已买下了渡口上来的39亩地，除了客栈和门前的道路占地外，他计划全部种上向日葵。季节到的时候，大片的向日葵灿烂开放，该是一道多么美丽的风景啊！
临别赠言，我爬在路边的台阶上，借着丽江的灯光在雪松的笔记本上写道：
久闻大名雷贯耳，
半途巧遇识真颜。
丽江把酒话今古，
共襄大计虎跳线。
七、话别
再逛古城，比第一天来的时候人少多了，又遇到福建美女中的两个，一个叫张学颖，一个叫林靖，她们是后来到渡口，再包车回来的。
回到客栈，我们四人互留联系方式，因为明天大家就要分手了，在客栈狭小的天井里，我们聊到了半夜。有心的长官还买了几幅有关友谊的小画，每人一幅，每幅都有另外三人的签名。长官索要留言，我提笔写下了“丽江之梦终成行，忽闻虎跳路被封；幸遇叶君豪放子，笑语欢歌徒步征”的感慨。又佩服于大侠的精神，遂用“成都大侠名邬X，孤胆凡心云南行。天公挥雨缘相会，三人一师历险程”四句诗记述下我们的奇遇。
四个天各一方的陌生人，在虎跳峡徒步历险的路上同甘共苦，谁也不用戴面具，想喊就喊，想叫就叫，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用理会别人怎么看，不用理会别人怎么说，一路上大家歌声不断、笑声不断，都表示说几天笑了过去一年的笑。说起路上的遗憾，长官说他做遗憾的是没有在日出小屋买他爱喝的可乐以帮衬女主人的生意。临到分手的时候，都有点舍不得，都很留恋过去几天的时光，说的是还要再来，可是我心里明白，再来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虎跳峡徒步结束了，它给了我从没有过的经历，让我在欣赏美丽的自然风光的同时，结识了不同的朋友，还磨砺了我的意志。我的感受就是：这才是一次真正的旅游。
南坡松歌
二○○四八月十八日写成于深圳
我和“诗哥”在纳西雅阁的照片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9-1 14:39:48编辑过]
| 
发表于 2004-8-30 10:25
楼主
只有一江春水向东流……
上面是空寂无人的长江漂流纪念馆，我徒步经过下去，随手在江边照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