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第一次去四姑娘山是在三年多年前,那次我是和君一起,那个时候的海子沟游人罕至,以其无比的原始和纯净撼动着我们的心灵;那里云是那么的白,天是那么的蓝,阳光干干净净的燃烧者,凝望着巍峨的雪山,倾听着来自天籁的颂经声音。第一次,我感觉到自己是真实的存在。
站在猫鼻梁,远眺壮观的四姑娘,我和君有个约定:有一天,我们一起站在雪山上,请神山见证我们的爱情。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和君开始了户外的生活。
三年过去了,雪山还在那里,我的身边却少了君~~~~~~~~~~~~~
2004年1月10日 晴
又度过了一个无聊的周末夜晚。和往常一样,陪伴我度过漫漫长夜的依旧是啤酒和电脑。一个失恋的人还能做什么呢? 买醉罢了,除了买醉我别无选择,或者说我不愿意再选择,虽然知道酒醒之后的心情更加难受。
就这样,一直封闭着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很庆幸接到了无铭的电话,让我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约定,这个时候的我有了想自己登再次上雪山的冲动。不管怎么样,我要去一次。我要去登山,在我的生命中除了情感之外还有户外,还有雪山。
那里也是我的家。
于是,在后面的大半个月当中,忙碌着召集队员和添置自己的登山装备,不知不觉中,出发的时间快到了。
2004年1月22日 多云转晴
大年三十团吃过年饭以后就开始收拾我的东西,许久没有去户外了,收拾起东西当然也没有了以前轻车熟路的感觉,该拿的不该拿的居然将100多升背包的填了个满满当当。当 东西收拾完毕的时候,满头大汉的我抬头看看墙壁上的时钟,居然显示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在老妈的催促下抓紧时间赶紧打个盹,刚刚迷迷糊糊的躺下没有多久,却传来了门铃的声音,原来双流和温江的驴友阿慧和飞狐已经来郫县和我会合了。看看时间,才4点过~~~~~
我大度的把温暖的床让给美女阿慧,自己和飞狐在客厅沙发上蜷曲着勉强睡着,一直到我的手机把我从梦中唤醒.
电话是无铭打来的,他们和广州的三个驴友已经从成都的龙堂青年旅社出发了,估计一个小时以后到我们这里.老妈赶紧张罗我们的早餐,吃过早餐,我们背起三个大包,在小区里面的众人的诧异和疑惑的目光中洋洋得意的来到了大门口.此时无铭和索郎扎西他们已经在门口等候,10个人9个大包将金杯车添得满满当当,坐进车里连伸脚都显得困难.
" 但愿不是一次无趣的旅",我在想。
车上除了认识的无夜游民和无铭、索朗外其他三个我不认识的驴友,估计就是这次我们一起登山的广东的三位驴友了。初次见面的我还有点腼腆,礼节性的打过招呼以后便倒头呼呼的睡去,直到被一阵臭味惊醒(应该说是臭醒)。
是“拉登”!这个小家伙在睡梦中放了一个狗屁,车上气氛因为这个狗屁一下子活跃起来,阿雪和阿英用我们难懂的粤语调侃着地龙,(也可能是在调侃我)而地龙自顾自的拿着自己的DV拍着窗外的景色,坐在前排的无夜游民也不甘寂寞,拿起DV对着后面的座位猛拍,看到摄像机对着我这个方向,赶紧摆出自以为潇洒的“破四”,等过会拿过DV看的时候才发现,无夜游民拍的镜头里全部是“拉登”!!!!!
晕~~~~~~~~~~~~~~~~~~
车在路边的一个小加油站停了下来,我们全部下车休整,车外已经是白雪茫茫,调皮的阿雪和阿英打起了雪仗,一旁的地龙还是我行我素的拿DV对着远处的一座被白学覆盖的“雪山”拍个不停(此举在成功登顶二峰以后被他自己都不耻:典型的没有见过雪山,才对这么一个破山浪费数分钟磁带)
看着路上的积雪,我知道,巴朗山已经不远了。
路上的积雪越来越厚,坡度也在增加,此时路边的雾凇和冰凌举目皆是,不时看到有前往日隆的川A牌照的自驾车因为害怕路面上的积雪而调头返回成都。而我们的车仍然义无返顾的在左右摇晃中向山上艰难的向上爬行。海拔越来越高,偶尔有点轻微的头疼,那是我难得的高原反应。在转过过一个180度的大弯之后,一排迎风招展的经幡出现字我的眼前:海拔4487米的巴朗山垭口到了。
站在垭口,极目远处的雪山,所有的景色浓淡相宜,远近有致,犹如一副雄伟壮丽的中国画。但是这些美景对于心已经在飞扬的我已经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此时我的心早已经在二峰的峰顶。
稍事休息,回到车上,见到阿雪、阿慧和飞弧紧闭着双眼靠在座椅上,我知道高原反应已经开始向他们袭来了,心里不禁暗暗的有点担心。
到达日隆的时间是下午1点40,陪无铭到“冰石酒吧”;与老朋友唐玮打过招呼以后,饥肠辘辘的我们在路边找了一家干净的小饭馆解决温饱问题;丰盛的午餐使大家兴致勃勃,特别是我,几杯酒下肚以后就开始了自己的豪言壮语的演讲,仿佛后天的登顶就象爬楼梯一样容易。不过说老实话,来之前我找了许多关于二峰的资料,也请教了许多曾经登过二峰的山友,关于二峰的说法有很多种,但是山上具体是什么情况,我心里是极度的没底。
今天是大年初一,大家共同举杯,祝贺新年快乐。
午饭过后,我们来到了日隆镇最出名的高山向导卢三哥家,见到三哥和三嫂,我迫不及待的打听山上的情况,当得知山上因为连日大雪,二峰登顶的路上雪已经没膝的时候,我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晚上在卢三哥家的阳台上烤全羊,围坐在一起大家吃着美味的烤羊肉,而此时的我更是对三哥家自己酿的青稞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谁让我跟酒有仇呢)每次论到我喝的时候都狠狠的喝下一大口(次举动被游民嫉妒鄙视)。过了一会,吃饱了的阿雪、地龙、无夜游民、索郎以及三嫂和她的两个女儿围着篝火跳起了锅庄,没有人和我争酒喝了,我一个人抱着酒壶拿着羊腿坐到了角落里,虽然之前三嫂一再提醒我不能多喝,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喝了个痛快!“拉登”也跟在我的屁股后面,美美的饱餐了一顿.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感觉真好~~~~
晚上10点多,酒足肉饱的我偏偏倒倒的回到了二楼的客房,被高原反应折磨着的飞狐和阿慧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连烤全羊的晚会他们都没有参加,看着他们痛苦的表情,我的担心加剧了。
2004年1月23日 晴转阴
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大家都已经起床,赶紧洗涑完毕。今天因为们要行军30多公里,直接从海拔3100多米的日隆镇走到海拔4300多米的C1。早餐的时候,听说飞狐和阿慧因为头疼得厉害几乎一晚上没有睡着,我劝他们不要进山了,但是他们两个都拒绝了我的好意,毕竟都不愿意半途放弃。
为了保险起见,我叫三哥多准备了一匹马,让他们在体力不支的时候能够尽快的下撤回日隆。
把拉登寄存在唐玮那里,我们开始了今天的征程。
太阳懒懒的照在我们的身上,我和无夜游民边走边吹牛,话题片级古今中外、天文历史,甚至连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对藏族同胞是否有效都争论了半天,就这样渐渐的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由于时间还早,我们也没有刻意的提速追赶队伍,就这样象散步一样悠闲的慢慢的前行,后来索郎也加入到我们中间,三个人有说有笑的闲庭信步,直到无铭怒气冲冲的从前面赶回来对我们大发脾气。原来全队的路餐都在我们的背包里面,前面的大部队都饿着肚子在等我们的“粮草”的补给。看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我们已经走了4个多小时,这个时候自己也觉得有一点饿了。
我们一路小跑的来到了打尖包,远远的就看见饥肠辘辘一群人望眼欲穿的望着我们来的方向,赶紧把背包里的食物分给大家,一群饿鬼冲上来把我们身上所有可以吃的东西席卷大半,水足饭饱后丢下我们三个扬长而去;剩下的三个人将就吃点剩下的东西,勉强填了下肚子,就又开始上路了。
海拔一点点的升高,前面的路开始崎岖起来,并且又是上坡,再加上经过这么一折腾,重新上路的我明显感感觉到自己的步伐开始沉重起来,呼吸也欲发的急促,我和无夜游民渐渐的被队伍拉开了距离。再也没有兴致说笑,气喘吁吁的拖着灌了铅一样的腿向前迈步,经过大半个小时的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队伍。
在路过一个小山坡的时候,迎面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凹凸”!(居然)
前天晚上还在成都的时候给他通过电话,知道他也是昨天上午出发来登二峰,算起来他此时应该是在大本营或者C1才对,为什么他现在出现在 回日隆镇的路上,我百思不得其解,问之方恍然大捂:原来凹凸昨天下午2点过到的日隆;稍事休息,就在向导的带领下连夜进山,在今天早上7:20的时候到达C1,马上马不停蹄的开始冲顶;现在都已经在登顶成功后下撤回日隆镇的路上了。介绍完他的光荣经历,留下一句“我现在回去睡觉去了,山上风大,你们注意安全”,在众多MM们目瞪口呆的注目礼中扬长而去~~~~~~~
继续赶路,后面的路异常的崎岖和陡峭,我们顺着马的足迹小心翼翼的前行着。翻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山,爬过了一道又一道的梁,感觉路还是那么的漫长,以前踢球的时候左脚落下的老伤也开始做怪,我的脚步异常的沉重。在卢三哥儿子的指点下,我找到了一个自认为节约体力的好方法,拉住马尾巴向前行走,还没有走出三十米.这匹背上已经拓了不少东西的老马当然不甘心让我这样再占它的便宜,以一个其臭无比的马屁回敬给了我。在阿慧和阿雪放肆的笑声中,我无趣的放开手:“哎,这年头,什么都靠不住,还是靠自己吧”。
终于,在太阳即将下山之前,我们来到了今天的目的地:海拔4300多米的冲击营地。
2004年1月24日 晴转阴
自从晚上9点过我钻进睡袋,营地周围野放的牦牛或许是他们认为我们侵占了他们的领地,不停的骚扰我们住的帐篷。为了赶走他们,我甚至学起了狗叫,估计牦牛听出了狗的声音是“Y”的,依旧我行我素的骚扰着我们的好梦。 于是整个晚上我不停的醒过来,根本没有办法没有睡好。到了早上6点过就穿衣起来了,此时见无铭早已经起来为大家做早饭,从他嘴里得知,昨天晚上,最大的麻烦不是牦牛,而是我们的队员。初次上高原的阿雪、飞狐、阿慧以及身负摄像的重要任务的无夜游民都出现了强烈的头疼和呕吐现象,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队员大面积的出现高原反应。
与无铭和索朗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决定临时改变我们的计划,推迟一天冲顶,先在C1住上一天,让队员们适应一下高海拔地区。同时也观察那些队员不能去冲顶。
这样一来,我们也有了难得的放松的机会。
上午9点,太阳毫不吝啬的将阳光洒在了营地,索朗首先把折叠椅拿到了营地的中央晒起了太阳,其余的队员纷纷效仿,而慢了一步没有找到椅子的队员干脆将防潮垫拖了出来放到雪地上躺下去,远远望去,营地东倒西歪的躺下了一片,十分的搞笑。大家尽情的享受着阳光,无铭更是晒的性起,干脆脱光了上衣,在阳光下尽情的宣泄,大家在一起开着玩笑,谈论着所有与登山有关和无关的话题,然而却有一个人始终在帐篷里没有出来,他就是飞狐。高原反应无情的向他袭来,明天他是不可能和我们一起去登顶了~~~~~
下午4点左右,陈照宇带领的15个人的顶点登山队来到了C1,随后来自全国各地的登山队陆陆续续进驻C1,加上我们,这里一共驻扎了9支登山队,营地一下热闹了起来。大家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明天冲顶,到处是一张张踌躇满志的脸。
明天有什么等着我们? 天知道~~~~~~~
2004年1月25日 阴(间隔有暴风雪)
约定的出发时间是凌晨5点,4点半的时候无铭把我们一个个从梦中叫醒,昨天晚上一晚上的暴风雪已经把我们的周围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早上三点半就起来的无铭没有足够的时间为大家准备充足的早餐了,匆匆喝了点高热量的高原饮料,除了因为高原反应留守营地的飞狐,其余的8个人加上一个北京的山友,在卢三哥的带领下,我们出发了。
卢三哥在前面开路,我们在后面按照出发前安排好的顺序有条不紊的按照传统的上山路线前进,队伍走得很快,一个多小时以后,就来到了碎石坡下。这个时候,各人的体力上的差距开始体现了出来,三哥在前面开路,地龙和阿英在无名的协助下艰难的跟在他的后面,北京的女孩、阿慧和我组成了第二方阵,索朗因为要照顾阿雪和无夜游民,则远远的落在了后面。无铭见无夜游民他们掉队实在太远,从半山腰上走到下来用登山仗把阿英艰难的一点点的往山上拖,而此时的我也感觉体力透支,脚下越来越沉重,呼吸越来越急促,每次休息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而登顶的路仍然显得那么遥遥无期,第一次,我想到了放弃。
我往下面望去,在我的身后,北京的山友和阿慧还在艰难的挣扎着向上攀登,当阿慧冲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试探性的问她“行不行?”这个已经被高原反应整整折磨了三天的女孩子看来我一眼,坚强的说:“我还要上”。阿慧是第一次进高原,这次登山,是她前所未有的体验,就在前天晚上,她还一边吸氧一边念叨着要回家,而在雪山的下面,她让我认识到了她的坚强,我顿时心生敬意,也为自己想要放弃的想法而惭愧。抬头看了看顶峰,义务反顾的艰难的向上挣扎着走去。
在乱石坡上奋力挣扎但是体力已经完全耗尽的阿雪和无夜游民已经在无铭的要求下下撤了,他们尽力了,已经成功的挑战了自己,特别是阿雪,我相信她在这次来登山前绝对连冰槁和冰爪是什么都不知道,能够来这里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经过无数次的休整,我们来到了垭口。
三哥先徒手爬上垭口放下了路绳,地龙和阿英利用上升器很顺利的爬了上去,北京的山友和阿慧还有我拉着路绳一点点挣扎的也勉强上到了垭口上,当我上了垭口的时候
看看上面的情况,不禁倒吸了一口两凉气。由于昨天晚上的大雪,上面的雪都已经有大腿深,看不请哪里是登顶的路。连在前面开路的三哥,都是一步步的蹒跚着向前移动着脚步。我善意的提醒阿慧不要勉强,但是她仍然坚决的拒绝了我。
最要命是事情发生了,估计是刚才走乱石坡的时候把我的左脚雪套弄坏了,冰冷刺骨的雪往我还没有痊愈的伤脚里灌,钻心的疼。
暴风雪也不请自到,狂风把雪卷起来向我们几个袭来,我尽力的站稳,回头看看三个女孩,都在用登山杖努力的在狂风中努力支撑着自己的纤弱身体,而她们的右边,就是四姑娘山的背面,万丈悬崖,在替他们担心的时候,不由得再次心里再次涌起几分敬意。
以后的路还是那么的艰难,拖着一条伤腿的我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抬头看看峰顶就是近在咫尺,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我咬着牙,在狂风中手脚并用一步一步的向上爬去。我再次体验到了登山的艰难,在营地看起来那么近的二峰,今天我们用身体和双脚丈量起来却是那么的遥遥无期。
健步如飞的照宇带着顶点登山队的队员们也上来了,看到这么多熟悉的面孔,我的底气也足了起来,再次挣扎着向上爬去~~~~~
突然,峰顶传来了地龙的欢呼声,抬头一看,他已经成功登顶了;而我,离峰顶也真真切切的近在咫尺,我使出最后的吃奶力气,完成了最后的20米的冲刺~~~~
成功的那一瞬间,泪水不由自主的留了出来,我趴在顶峰的雪地上,仔细品味着幸福。将一跟洁白的哈达埋进了雪里,做为我和我们绝对高度登山队送给雪山女神的新年礼物。此时的时间是2004年1月25日13点39分。
在我之后,无铭和三个女孩也陆续成功登顶,成功登顶能后的无铭也是非常的兴奋,在嗓子处于极度疲劳的情况下依然放纵的高歌,将所有他会唱的所有藏歌挨个唱了个遍。我在旁边,把带上来的小半瓶二锅头一口干掉,算是提前饮下的庆功酒了。
两点的时候,我们按照秩序开始下撤,虽然下山的路比上来的时候体力要少消耗许多,虽然加上登顶成功的兴奋,我们的脚步仍然步履蹒跚。再经过几个小时下山消耗,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不行了,只盼望早点见到营地的帐篷。
6点过,我和无铭几乎同时看到先前护送阿雪和无夜游民下山,焦急等待的索朗,终于到营地了~~~~
这个时候,我们再也没有力气走出一步,几乎又是同时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
后记:
很久没有哭过了,这次却慷慨的把泪水留在了二峰。从2004年1月25日早上5点出发到13:39分登顶的这8个多小时里面,我体会到了艰辛,体会到了成功者的幸福,还有体会到了登山的生活。
回成都的时候,客车在路过猫鼻梁的时候没有停,我转过头去,留恋的看着我成功登顶的二峰,庆幸自己实现了自己的诺言。不知道和我一起约定的女孩你现在在哪里?
感谢无铭让我有了这次宝贵的经历,感谢纤弱的阿英和阿慧,你们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勇敢,你们在我的眼前艰难的一步步向上攀登却不愿意放弃的时候,你们正在想我解释登山的意义;感谢索朗、无夜游民、阿雪以及那位不知名的北京山友,陪我一起接受这次心灵的洗礼,这短短的几天已经被我收藏在我的记忆中成为永远的记忆。
登山是我们的生活,雪山一直是我们神往的地方。
很多人问我们为什么选择登山,我们不是马洛里,也永远取得不了他那样的成就,但是我们的回答和他一样:“因为山在那里!”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3-17 12:20:1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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