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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贴士:看帖回帖,那是一种美德!
太阳部落的呼唤……
一片云彩在落日前飘过,漫射着粉红瑰丽的光芒洒落在窗帘上,旖旎的让人昏眩。此刻我放纵着轻舞飞扬的思绪弥漫在我身边的每一寸空间里,仿佛又带我回到了那冰清玉洁的雪山上,那让人心醉的清澈高原让我想着日照金山的绚丽色彩,耳边还在回响着一声声那被暴风雪撕裂在风中的呼唤、还有那张被牙齿咬破了渗透着血丝的嘴唇,我抚摩着眼角,那滴悄然滑落的眼泪仿佛已深深的烙进了我的皮肤,融入进了我的血液,渗入到了骨髓……
时间在敲打键盘的指间悄悄的流逝,手腕上的珠链含蓄的闪耀着珊瑚般的暗红,在我的眼前不断的划出一道道并不亮丽的弧线。我换了一个姿势也换了一种心境,回忆的碎片被萦绕空气中的音乐隐隐的拼凑起来……
《回望曾经走远的记忆》
为了忘却的记忆,我愿意重温昨日的感觉。寒冬的太阳已在雪融时悄悄走远了,回眸时只是一束令人眩目的阳光……
那是一次令我毕生难忘的登山事故、一次可怕的滑坠、但如果没有这样一场触摸死亡的经历,又如何在我在心里留下那么刻骨铭心的记忆,救我的尼玛大哥你在那里?……
时间定格在2003年2月3日
温暖的阳光刻画出远处雪峰清晰的轮廓,站在这样一个满是碎石且陡峭的雪坡上,我的内心充满着无比的兴奋和愉悦,回头看了看下面离我还有50米处正挣扎着向上攀登的队友后又继续向上攀登。
刚才还释放着热量的太阳不见了踪影,忽然天地间风卷云涌,狂潮暗蕴,突如其来的大风夹带着豆大的冰雹开始“噼里啪啦”的迎头砸下来,乌云在瞬间弥漫在了整个山峰,大有千钧压顶之势,该死的暴风雪还是不请自到了……
忽听到身后的队友一声惊呼,腰间的绳子猛的一下收紧,我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使劲向后一拽,狠狠地摔在了雪地上,我几乎是四脚朝天快速向山下滑去,虽然我的第一反映告诉我,我们遇到了最可怕的事故“滑坠”,但速度快得让我完全做不了任何制动。
我的双手高举着冰镐,拼命的调节自己的肢体,试图想将身体转动一个方向,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后脑勺什么时候会撞在什么样的石头上……
忽然又有一股力量一把把拽住我腰上的绳子,我的身体猛一转恢复了方向的,滑坠猛然停住了,然而接下来当我看到的景象却完全出乎意料,队友竟然是被一块大石拌住了腰上的扁带,而我低头一看自己,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原来,我居然悬吊在了悬崖的边上,扁带死死的卡进了崖边的石缝里,在脚下是深不见地的深渊,岩壁周围是怪石嶙峋的碎石头。我的头皮开始发麻,大气不敢出,早已经冻僵的四肢直冒冷汗,我的队友一动不敢动,只能就紧紧的抱住那快救命的石头,这个时候我们只有等待其他的队员前来援助。风还在刮,雪也还在下……
漫漫的,不知道过了多就,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我的眼皮异常沉重,很快,我失去了知觉。一种奇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遥远而迫切。那声音分明来自一个男人却温柔的如同召唤羊羔的牧羊女。难道是来自天籁的声音,而我已经落入了六道轮回的法门之中了吗?感觉身体一点一点升起,我庆幸我正在向天堂走去,而没有掉进地狱。(我迷迷糊糊听到呼啸的风声和一声声呼唤,是队友的在叫我吗?还有……还有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了,夹杂着陌生的语言,我确信那是天堂的使者,我心于是向那声音的方向飞去了。
“她的手指在动”
“她是想说什么”
我努力的想睁开双眼,当一点微弱的光线模糊地进入我的瞳孔时,一个虚幻的影象一晃而过,那是张男人的脸孔,陌生而又熟悉的的脸,那是我离开人间见到的第一张脸?我想我要记住他,必须记住他,那是一张天使的面容呀。看清了吗?也许就在心里吧。我再一次晕了过去,却不再感到痛楚,我梦见自己身着藏装,策马奔腾在无边无际的草原……
两天后,当我真正清醒过来是已经是在成都的医院了,原来我还活着,原来那一切都不是梦。
之后从队友们的口中知道了后来发生的事。救我的藏族大哥叫尼玛,是一个来自阿日扎乡的牧民,是扎溪卡草原太阳部落的子民。也是一名高山协作人员,他是在带一队深圳登山队上来的的时候,由于遭遇暴风雪,极低的能见度错误的将负责运输的他指引到了我们出事的地方。是他轮流背着我们下的山,在最后的路段他的体力几乎也已经透支到了尽头,他将我们带到营地的时候,嘴唇已经被牙齿咬破了。在等候救援车的那一天一夜,也正是他亲手一口一口喂我的牦牛奶支撑着我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可惜当他知道我没有生命危险时候,就悄悄的离去了。我的队友还没来得感谢他,甚至连他的姓氏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就走了。但在他离开前,在征得我的队友的同意下取走了我脖子上的一件饰物,一个用牛骨雕刻得非常精致的“鱼”。那是我的一个朋友从西藏带给我的,上面侵泡过喜玛拉雅山脉的雪水和羊坐雍措的圣湖之水。她曾说过,我就象一条永不闭眼,四处游离的鱼,终日漂浮着,摇摆着……,之所以送给我是希望用这上面的圣水锁住我的游荡的灵魂。
几个月的休整,我的身体很快康复。庆幸那次事故留给我的只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没有给我带来登山的恐惧,我依旧疯狂的热爱着雪山。但总有些事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让我莫名的悸动。我无法确定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是迷茫还是困惑?是期盼还是希望?记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清楚。终于那一天我确信听到了内心深处的声音:“我梦中的天使呀,你在哪里?
〈寻觅在太阳部落的落日中〉
不管流淌有的时间里,即使生命都已轮转了几回,但在时光的流逝中,却总有一些事坚持了下来,顽强得不尽情理。已经记不清究竟在曾经路上的感觉了,也不想再去想了。决定不再彷徨,独自上路,不为别的,只要快乐,为了寻找、为了自己。给自己一个幸福的理由吧。就象最美的歌声永远是从马背上唱出来的。夕阳西下,我看不到天的尽头,但我的血管里响着马蹄的声音,眼中是圣洁的太阳,宽广的胸膛是爱与野心的草原。
在接到体育学院陶教授的电话时我还在疯狂的在网上查找石渠查家部落的资料。他看到了我在网上发的“太阳部落的召唤”的帖子,非常感兴趣,刚好他也正在研究一个关于民族民间体育的课题,要去寻找有关藏区所有的体育运动项目,他愿意驾驶上他的—一辆漂亮的北京吉普和我一起去康巴地区最宽阔的扎溪卡大草原。而与此同时石渠县委和旅游局在网上也得知此消息,来电表示愿意协助我们。
于是,在这个没有骄阳的夏末,我们踏上了寻觅未知的旅程。
这一路过来,所有这些抽象的概念,只有当我踏上这块土地之后,才能变成可以感知的东西,才能够真正懂得它代表着什么,意味着什么。旅行多年,始终对自然抱着欣赏的态度,从没有所谓“英雄情结”要去挑战自然,然而此次遥远的旅程带给我不仅仅是在山水相逢中寻天地的豁达‘
不论是汽车在漆黑的夜色里一头栽进路边的渗沟……
不论被泥石流冲断的道路将深渊般的洪流掩藏在嘎燃而停的车轮下面……
不论不得不去面对的那面目可憎的公路建筑承包商蛮横无理的“抢劫“行为……
也不论还有多少磨难正潜伏在遥远的未来等待着我们……
我都学会让自己平静坦然的去面对一次又一次突如其来的危险与无奈,与心似顽童的陶老师一路高歌而至,笑颜以对。我们眼里只有行走与路边的有着古铜肤色的康巴美女、只有焦黄的废城点点赤青的残墙断壁、只有一阵阵从天宇而来的林涛之声、只有勾画在天际边的群峰轮廓……也总是在这个时候,总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让我更坚定自己心中的信念。
近了近了……我向往的梦幻草原——扎溪卡,我看到了草甸上星星点点搭起了许多蘑菇似的白帐篷和格萨尔王的淳朴善良的子民们了,还有那漫步在雪域地的高原之舟”—黑牦牛。
美丽而又神奇的太阳部落,我来了……
当我从杨书记和嘎玛局长手中接过洁白无暇的哈达时,我确定自己是真实的站在了扎溪卡的怀抱之中了,过去也曾经到过草原,然而当扎溪卡将她那气势磅礴不经雕琢的浩瀚之美展现在我面前时,我仍然被深深地打动。在这里,我仿佛变成了一个自由自在的放牧女子,纵情的放牧的是我的生命。而眼前的人呢,多么的熟悉轮廓和眼神,还有那是有着和我的尼玛大哥流着相同血液的味道。我失神的回味着,竟然有种如同回归故乡的亲切……
〈扎溪卡的冬天,就要来了〉
到了县城的当天,在嘎玛局长的帮助下,陶老师如愿的拿到了他需要的资料,然而对于我要寻找的人,他们却遗憾的告诉我,由于提供的信息太少,在整个阿日扎乡叫尼玛的就有上百人,还不包括离开这里的,而且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没有姓氏。要在几天之内找到谈何容易呀。
“没有关系,不要灰心,我们可以自己挨家挨户的打听,毕竟着跟大城市不一样,没有完整而科学的人口统计系统,在方圆二万五千一百四十一平方公里广袤土地上散居的牧民实在太多了,或许还也有遗漏的,我们去巴格嘛呢墙和松格嘛呢城转一圈,或许神灵能都指引我们一个方向,顺便也可以就附近去查找一下呀!” 奉信神灵的陶老师似乎比我更有信心……
在还有到石渠就已经知道距离石渠县城的50公里的巴格嘛呢墙,巴格嘛呢墙,据说是从巴格活佛一世,受到莲花生大师的托梦,为两个典故而成的,一为“善之墙”,一为“恶之墙”以警世人。在这样的草甸上行驶几乎没有路,车子在草地和乱石滩上拐来拐去,时不时趟河而过,跨过雅袭江远远地就看见巴格嘛呢仿佛是草原上筑起的一道长堤,夕阳的余辉洒落在这座堪称目前藏区最长的嘛呢墙上。走近看又像是一座绵延起伏的古城墙。整个墙体全部刻满了经文的嘛呢石片垒砌而成,整个墙体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几座佛塔相连,而且从头到尾的墙头上都挂满了经幡。石头上除刻有六字箴言外,更多的似乎我完全看不明白的佛教经文。墙的两面还留有大大小小的许多四方的孔,孔里摆放着一个个石刻彩绘的神像和佛像。纂刻的这些经文的老者终日坐在帐篷里日月雕刻着嘛呢石片。
我默默的站在飞扬在风中的经燔下面,那远处深浅不同的灰色云朵正渲染着天空,那么空旷苍凉,只有在这样的的矿野里才能诞生那些顽强不羁的生命与灵魂?这就是佛主保佑的,是神灵注视着的土地吗?自古以来就繁衍生息在雅砻江西北两岸广阔的草地上,属于雅砻江源头的水系及其滋润的草地养育了他们。我的尼玛大哥呢?你在何处呀?你不也是这一房方水土养大的呀?天地苍生万物之灵有什么能够指引我来到你的身边吗?
雪花也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 8月的扎溪卡大草原的冬天似乎就要提前到来到了。
去松格嘛呢城的路上异常的艰苦,在路上,杨书记絮絮叨叨的讲述了一些关于松格嘛呢城的情况。据传此城起源于格萨尔时期,扎溪卡曾经是格萨尔所创建的地盘,现在还留有许多当年的遗迹。当时为了替战死疆场的士兵超度灵魂,将士们在此垒了一个嘛呢堆。后来老百姓因为缅怀格萨尔王的功绩,纷纷来此朝觐,嘛呢堆越来越大,越垒越长,最后形成了神圣而庄严的嘛呢城。于是直这里每天都有不少来朝圣的人围着城墙一步一拜地磕着长头,表达着他们对传奇英雄格萨尔王的无限景仰和怀念。不知道为什么,越往里走我的心里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恍惚进入了梦境之中,一个久远的,有爱的梦。杨书记的声音似乎离我越来越远……
《生命的绽放》
我眺望着窗外的景色,看着那一马平川水草丰茂的绿野,天际远处被迷雾笼罩的群山,此时都显得异常的美丽,突然之间我心如止水,眼前又浮现出可那让我魂牵梦系的面孔,虽然还是那么模糊不清,但我却感受到了那强烈的召唤,好象这是在回家的路上,这是我远方的故乡。
当我的灵魂正信马由疆,奔驰在宽广的扎溪卡草原的时候,不曾想到危险又一次逼近了。还有10多公里就要接近松格嘛呢城了,车子却在过河的时搁浅在河心的乱石滩上了。由于底盘密封不好,冰凉刺骨的河水很快溢满了整个车厢,杨书记、嘎玛局长和陶老师迅速下车上岸寻求帮助,我和司机扎西留在了车上等待。还好就在岸上不到50米就有一户人家,他们很快借了绳子过来,准备把车拉上岸来,这是河对岸有几个骑马的藏民路过见此情景,还没等我们开口,竟纷纷下马过河帮我们拉车。我爬上车窗,手拉着车顶的行李架,随时准备跳车。湍急的河水在我脚下流淌着。就在眼看着车子在众人的努力下一点一点的往岸边挪时,河水忽然奔腾起来,巨大的冲力使得大家不得不放手,只看见飞溅而起的浪花跌宕起伏的撞击着车身,我猛然感觉到车头开始慢慢的向左倾斜,仿佛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把它往下拽,我迅速翻身上了车顶,并拼命的喊扎西赶紧出来,这时车身随着水流开始快速的向后移动,并很快的向左翻去,就在翻车的那一瞬间,我纵身跳入水中。顿时冰冷刺骨的河水一下将我淹没,还好水不是很深,我的双脚很快踩到了河底,并在一片混乱中与一起落水的扎西会合了,这时耳边传来杨书记和陶老师的呼喊声,我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恍惚中看见翻滚的汽车正随着河水向我们翻滚过来,扎西一把拽住我拼命的往岸边跑去,急流一次又一次的让我摔倒,我膝盖在坚硬的乱石头上剧烈的碰撞着,在扎西的连拖带拽之下我们安全的上了岸边。这个时候才发现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彻底湿透了,顿时阵阵彻骨的寒冷不断渗透进我的身体,我不由自主的开始猛烈的无法控制的打哆嗦,十个指尖如同千万颗针扎似的疼痛并很快没了知觉。此时等候在岸边的陶老师和嘎玛局长一把将从藏民家借来的藏袍裹在我们身上。其中有两个刚才为我们拖车的藏民把用马把我们驮到了最近的一户人家。
在主人的帮助下,我们拖掉身上的湿衣裤,换上了他们的藏袍,蜷曲在火炉边温暖着冰凉的身体。翻车的惊险和暖人的炉火让我很快陷入睡着了。等我一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屋子里一人都没有,我慢慢的打量这个用石块堆砌而成的房子,这里面没有任何的家具,破旧不堪的被褥是直接铺在冰凉的地面上的,微弱的光线从班驳的窗户透露进来,我头顶的墙上贴着不知道是那位活佛的画像。靠近门口的一角堆着看黑糊糊的锅碗,只有眼前的火炉升腾的火光和满屋弥漫的酥油茶香提醒着我这里是住着人的地方。我混混噩噩的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屋外强烈的光线刺疼我的眼睛,这时我听到一点奇怪的声音。好象是转经桶摇动的吱嘎声和念经声。
我寻着声音走到了屋后。终于,我在屋后的一个小棚子里看见一个身穿绛紫色藏装的老阿妈,她的脸上纹路深刻的似乎是有里向外纵横交错的裂开,黝黑的皮肤透出暗淡的深红色,没有任何神采的双眼迷茫的看着远方未知的所在。干裂的嘴唇轻轻动着,不知在喃喃说些什么。她手里拿这一支转经桶,银制的柄被磨得发亮,吱吱转着,不知把她的思想带到什么地方去了。突然我的视线在她手上的拨弄着的珠链定格住了,在这串五彩珠链的接口系着的分明是被多登大哥带走的“鱼“!!!我扑上前去,就在颤抖着双手触摸到它的那一瞬间,一种熟悉而异样的感觉包围着我,我嗅到了他的味道,感受他的气息,让我好象又回到了让我回到了那永生难忘的记忆中,回到了生与死交织的一天一夜。那上面仍然还留着我的体温呀,我魂萦梦牵的期盼。不就在眼前吗?我的心一阵狂喜。尼玛大哥,是你吗? 我终于找到你了。这时老阿妈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她微微的抬起头,脸上重重叠叠的皱纹,似乎渐渐舒展开来,当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时,她一握住了我的双手,开始向我说着我完全听不懂的藏语。正当我傻傻的的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嘎玛出现在了门口……
“她就是你要找的尼玛的母亲,你回头看看你的身后”
我慢慢的站起来转过身,看见嘎玛局长站在逆光之中,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眼角一闪而过的流光,竟然令我的心微微一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见离棚子不远的一个小土堆,进那上面的野花特别茂盛,土堆后的一面石碑很别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移动步子走近那到墓碑的。挂在碑上的哈达轻舞在清冽的寒风中,碑文竟是用藏汉两种文字写成的:
“这是一位最伟大的向导安息的地方,虽然在很多人眼中他不是登山者,但他用他的行为告诉了我们登山的精神和生命的意义。在2003年5月6日的一次救援行动中,他将自己永远留在了雪山上。认识或是不认识他的朋友们请你们不要哭泣,他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将最宝贵的生命和灵魂献给他深深爱着的雪山。让我们为他歌唱,为他祝福吧,他是雪山之子。让我们记住他的名字—尼玛,朋友们,如果你不想忘记,如果你想记起,去雪山吧,望一望那如同哈达般圣洁的地方,一定有他的影子”
我异常平静的站着这座不起眼的墓碑前,细细的咀嚼着每一个字,苦涩的滋味顺着我的泪水倒流进了我的心里,蔓延进了我体内的每一个细胞。我的五副六脏在抽搐着,撕裂着……
“我们昨天就知道了,本想等到今天告诉你,没想到……真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嘎玛哽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原来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原来你一直都守护着我,你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是你又一次让我逃跑了死神,是你的灵魂牵引着我找到的你,虽然我最终没能见上你一面,但够了……
我蹲下身轻轻的抚摩着着墓碑上的文字,如同抚摩着尼玛的脸庞:
尼玛大哥,我走了。我没有掉一滴眼泪,你希望我是坚强的对吗?我还会在回来,我会带上我的山友来祭拜你。我还要倾尽我所有的力量来帮助你的家人,和有着与你一样贫困的牧民们。你答应我,当我每次亲吻雪山的时候,你会陪着我,就像亲吻你的一样。当我在登上顶峰的那一刻,让我能感受到守护在我身边的你有着和我同样的沉默,没有眼泪,没有欢呼。我们彼此用阳光般的笑嫣相互温暖着。平静而又祥和的站在众山之巅和云彩一起精彩和山风一起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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