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冰雪”——
在卧龙,第二天天没有亮,电话就来了,陈静说,柱子哥,起床了,下雪了,有雪压树枝的声音。果然,一片雪白的世界,天上的雪飘个不停,我们的车上全被罩上了纱衣。汪二有好创意,只见他在靠西边的车门边,一个劲地吹积雪,然后告诉我们说,这就叫——西门催雪。虎儿没有见过雪,在雪地里乱串,于是,江侄女也就“与狗共舞”了。这么大的雪,在我记忆里,也是难得一见的。看到雪,自然有点春天了,有人说,女人不是火,是火上面的焰,女人不是水,是水上面的炎,依拙见,女人不是雪,是落在脸上片片雪花中那融化得最快的一叶俏瓣,至真的、至善的、至美的。在这样的环境里,所有的女性,没有了妖精、没有了妖怪,连一件花衣裳也可以结着丁香般的哀怨,静得出奇的,一旦有男人的眼光,那穿过油纸伞的声音,也可以听得见。前两天,刚好电视中放〈庐山恋〉,有个情景让我哭笑不得,只见张喻和郭凯敏一起用英语连声大叫“I LOVE MY MOTHERLAND”,我以为他们要细语“I LOVE YOU”的。
这样的天气,在山里的每一个风口,公路的一小段都结上了冰凌,我们这样的小车,即便是挂上胎链,也会因为车太轻,无法嵌如冰里,无法防止滑动的,听开路的人说,已经眼见几台车冲出路面了,还有掉下山沟的。我们只有尽可能的开得远一点点,虽然无法翻越巴朗山,至少也要靠近一点。但如果是我一个人,或者还有个别同行者,我会去翻山的。后来,我们来到银厂沟的后山门,就开始徒步去山了,一路上飘着雪,山崖上,有了像冰川一样的冻冰,大家打雪仗,照相,玩溪边的冰块,找怪石头,吃零食,寻没有风的露天厕所,跨石坎,越栈道,欢歌笑语,如享受童年。
关于“打扮”——
我们买了三顶老棉军帽,这东西可以说土掉牙了,非常的DOWN TO EARTH,但这样的环境里,不论帅哥美女,也要争着戴的,但徐程、我和汪二无论如何戴,也不象杨子荣,顶多是栾平。我和汪二还要用围巾披在头上,还用发带系在头上,但无论如何,也不象阿拉法特,顶多是“笨。拉灯”。真的是蹉跎,只有大哥,戴上军帽就是雷锋,摘了也是焦裕录,简直就是高大全嘛。女生们,能穿成村姑就绝不再淑了,身材是没有了,只有从长发,才看得出居然个个如罗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