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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他是警察
我搞定了一个女人.她还不满17周岁.
她叫玉儿,很清新脱俗的那种类型.
我喜欢.
进展顺利,强吻成功.
占领一个女人就是从吻开始的.然后向下发展.
吻一个女人就是从嘴唇开始的.然后向下发展.
与一个女人缠绵是从室外开始的,然后向室内发展.
于是我需要时间和空间.
冬天的夜晚格外寂静.
我们在下晚自习后寻觅了一个巷子缠绵.
我的吻停留在她嘴唇上的时间越来越短,她的胸脯已经成为主要机场.
该死的冬天害的女人要穿那么厚的衣服.
我冻僵的手有些笨拙.
靠她的脂肪取暖.
"我要早点回家,因为爸爸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她说.
我皱了一下眉头.
我开始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假期是学生恋人的蜜月.
我们开始寻找时间差,以便到对方的家里尽情的缠绵.
我有了时间和精神就会给她家打电话.
如果是成人接听我就会说:"我找李刚"或者直接挂电话.
那是一个黑色星期五,我家的电话响了.
一个低沉的性感的男性嗓音说:"刚才你是不是往我家打电话了."
我吃了一惊.
是他!
玉儿的父亲,我的天敌.
她家的电话一定加了来电显示功能.
"这里是公话,刚才的确有个小伙子打过电话,说了一句就挂了,什么事情哥们?"我压低喉结装成年人的嗓音.
"他是什么样子的?"
"嗯,很帅,很老实,很出色的一个男孩,明显的就是有很多女孩喜欢却用情专一的那种.是您儿子吗?您可真有福气......"
"呜,他不是我儿子,他不可能有机会认我作爸爸了.对不起,耽误您的时间了."他挂了电话.
汗水渗出了皮肤.
他高深莫测的对白给了我很大的精神压力.
我向玉儿询问了他父亲的情况.
军人出身,年轻的时候在湖北随县当营长.
如今在我们城市的国家安全局作一个科长.
我倒吸一口凉气.
在玉儿的安排下我躲在商场的一个角落观察了玉儿的一家三口.
那个男人出现了.
他象一只肥壮的公鸡一样昂首踱步.
他是个秃顶,他的肚腩很有霸气.
他的目光严峻而深沉,似乎能刺透一切物体.
我怕他.
我真的怕他,他就象一个黄金圣斗士一样,在百米之内就可以呼吸到他散发出的小宇宙.
而我连青铜圣斗士都不算.
可是为了女人,我必须挑战一切对手.
不管他有多强大.
二 我是一个好男孩
玉儿的家在三楼.他爸爸三点上班.
我通常都是在2点45抵达他们的家属楼.
只要她的房间窗口挂了一件红色的裙子,我就可以进入她家.
速战速决对我这种很强的男人来说难于上青天.
如何能做到半个小时就尽兴?
但我必须作到.
于是每次我都作撕扯衣服之类的这种增强兴奋度的事情.
我是野兽派.
是那个男人逼的.
我恨他.
那天我几乎葬送了自己的性福.
我在伸手按门铃的一刹预感到了什么.
我退后几步,走到楼梯缝隙的位置向下张望.
那个秃头肚腩在爬楼梯!
他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窥视他,于是抬头.
在他的目光就要撞上我的一刹我赶紧躲开.
我拼命的向上面的楼梯跑去.
该死的国家安全局居然不给自己的家属楼装电梯.
我跑到最顶上一次蹲下休息.
他不会跟上来吧?
我只有用心跳来抵抗自己的恐惧.
在汗水中我渡过了半小时.
这样是容易生粉刺的----那个死男人,处处害我.
我要想办法.
我的朋友李刚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有时我会指派他打电话探测玉儿家的虚实.
我要让那个男人晕头.
我甚至指示自己的红颜知己用她们的名义拉玉儿出来.
但是不能暴露我和玉儿的亲密度.
每个红颜知己都是我的备用轮胎.
我不能让她们因妒生恨.
我要让她们感觉我的爱情不牢固她们还有机会,如果不慎和她们之中的哪个有染被发现了我还要装出受了诱惑的绅士的样子,表明自己的无辜.
真正的偷偷摸摸的恋爱,一定要有一个铁哥们保驾护航.他要作线人,要协调不同的跟我有关的女人之间的关系.他要头脑清醒.
李刚是可以打100分的那种.
今天我有了一个大收获.
玉儿的妈妈接见了我.
玉儿告诉妈妈她喜欢上了一个男生,要她妈妈给出参考意见.她没有告诉她妈妈其实她已经在没有参考意见的情况下填写了她认为正确的答案.
她妈妈很漂亮,值得被营长追求.
他要是逼我太甚我就把他的两个女人都抢过来,我当时想.
我装出成熟优雅的样子,侃侃而谈.
从她妈妈的目光里面我看到了自己的成功.
她妈妈鼓励我要多和她女儿接触,研究一些试题什么的.
我说怕同学说闲话,不敢.
她说那就到她家里来.
我说我心里怵玉儿的爸爸.
她说放心,我会保护你们的.
我假装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走了.
呵呵,警察,我全面开花了.
你众叛亲离.
我以一个好男孩的形象赢得了大家的帮助,特别是你老婆的帮助,具有重大效果和深远意义.
我喜欢.
三 我最信的是你
我买了传呼.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号码.
玉儿的妈妈知道.
那个星期天,我正和玉儿在床上翻滚,传呼响了.
"我们看完爸妈归来,在途中".
玉儿的妈妈发送的.
于是我们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床单.玉儿拿出语文书端坐在书桌上,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告别.
警察,你抓不到我.
呵呵.
也有惊心时分.
有次李刚帮我探明,玉儿独自在家.
强人珍惜每个香艳的机会,于是我勇赴战场.
按门铃的动作完成10分钟后,我们的上身已经赤裸.
传呼响了.
"今天不要来找玉儿,他爸休班."
玉儿妈妈留.
天哪.
我们顿时紧张起来,刚穿好衣服,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已经传来.
我们面面相觑.
"快,进衣柜."玉儿把我塞进了狭小的衣柜,自己摆出课本.
门开了.
"女儿,在看什么书呢?"那个低沉而性感的声音让我有窒息的感觉.
"如果被他抓住了最多我和他拼了."我想.
"我在背课文呢."玉儿的声音里面有掩饰不住的紧张.
"哦."那个警察开始慢慢的向衣柜的方向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要拼命.
我要拼命.
"爸爸,爸爸!"玉儿急促的说,"你说过要带我照相的."
"是啊."脚步声停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求你了,快考试了,以后的时间就紧张了."
"好吧."
"那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警察没有回答.
"快点嘛.现在的光线正合适."
"好吧."
警察出去了.
玉儿趁机给了我她家的钥匙以便我之后逃走.
我相信当时我的脸色一定会让人怀疑我贫血.
不过渡过危机之后的心情总是给人一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心理暗示.
记忆中宝贵的财富.
玉儿的妈妈是站在我这边的,这是我逢凶化吉的根本原因.
警察,你最信任的人也是我最信任的.
四 再见,警察
我骂了李刚,因为他的情报不准.
他很生气.他说他只能用打电话的方式得知玉儿家有多少人,却不能确保警察不会回家巡视.
想想也没他什么错.
他约我去麦当劳吃东西,要告诉我一件事情.
麦当劳的女服务生总是很漂亮,每次我去吃,如果不和她们开点暧昧的玩笑我会认为那是种损失.
我独自坐在一个双人桌上喝可乐.
那个该死的李刚又迟到.
低头呷一口可乐,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再次感觉到了那股小宇宙.
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在我抬眼搜索的时候,警察已经坐到了我对面,无声的看着我.
我相信这次我是死定了,可是仍旧报了一丝侥幸.
我假装吃完了准备要走,警察开口了:
"坐下聊一会,林风同学."
完了.
"叔叔,其实我只是想帮您叫吃的.您喜欢吃什么?"我诚恳的问.
"我把你约来的应该是我请你才对."他突然笑了一下,一个冷血的人的笑是最可怕的.
我脑子一片空白.
后来才想起是李刚出卖了我.
"你看上我的女儿我这个父亲很为她高兴,可是我不希望我女儿在这个时候恋爱.而且,我对现在的青年也不放心."他直视我的眼睛.
他一定作过刑讯工作.
"我们只是互相有好感.不象您想象的那样."我尴尬的笑笑.
"哦.上次本来想好好招待你,可是你太贪玩,跑到我们家的衣柜里.所以我就没出声."
我崩溃了.
我脑子很乱.是不是李刚个混蛋早就被他收买了.
SHIT.
"叔叔,您,您可得相信我.就算您不相信我,您也应该相信玉儿.她是个好女孩."我说完这些话又有些后悔,好象自己已经不打自招了.
"我相信玉儿的人品,但是怀疑她的眼光."这个警察咄咄逼人.
"您,您可以到班级调查嘛.嘿嘿,其实我经常乐于助人的.我,我也是认真对,对玉儿的."我已经完全输了,我只是在参加赛后的新闻发布会而已.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在语言上找回一点自尊.
"我个人希望你们停止.最关键的原因在于你们都不到年龄.或许再过几年你会发现玉儿不适合你."他的口气稍微缓和了点.
一条条虫子沿着我的脊柱爬下去.
我浑身都冒热气.
"叔叔,我希望您别怪玉儿.您放心,该怎么作,我自己有数."我作出一付负责的表情说.
"我不强迫别人.我希望你能体谅一个父亲."他说.
我服了.
警察就是警察,国家安全局有前途了.
我必须转入柏拉图恋爱了.
该死的内鬼.
五 我选作好人
李刚并不服气.
虽然我打他不过,却侮辱的他无话可说.
可是他没有向我的口才低头.
"随你怎么说我.我爱玉儿,可是看你们在一起,我虽然吃醋却替她高兴.我知道这次我作了这些事情我会失去一个朋友,失去玉儿.可是我是真的为她着想.你们把周末的时间都用在约会上,甚至双双旷课,这样不好.其实我是在帮你们."他坦然的说.
"想帮我就提出来.干吗要设局让我见他爸爸?你知道我有多丢人吗?"
"你连她爸爸都不敢面对,你凭什么说爱她?"
我无力反驳.
"既然你也是喜欢她,那么我们还是作朋友,我会在适当的时机再和她复合的.谢谢你."我假装大度的说.
我告诉玉儿,只能精神恋爱了.
还有,李刚把我打了一顿.
和我抢女人?我是不会帮你树立好印象的.
这段初恋暂时告一段落.
多年之后我仍然挂念着她.
六 道
如今,所有惊恐的往事都变的甜蜜.
那段东躲西藏的日子真的很纯真,很让我怀念.
爱一个人不是那样的.
也许那时我的好奇心远远的多于我的爱心.
那个秃顶的老警察严厉的眼神也留在我的脑海里.
我终于明白,一个父亲的悲哀----自己的真爱,对于女儿来说还没有一个男青年的花言巧语更具吸引力.
我终于懂得,爱一个女人,就必须征服那个最爱她的男人,让他放心的把那个女人教给你.
逃避是懦弱的表现,心虚的表现.
爱一个人,必须要敢于面对另外的爱他的人.
因为你要证明你是最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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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4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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