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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让我祝愿“517”上的网友们新年快乐!扎西德勒!
——“横穿青海中部.可可西里东部”穿越记(摘要)
此文刊登在“山野杂志”2006年的一期上
“你从远古走来,巨浪荡涤着尘埃,你向未来奔去,涛声回荡在天外.”
一首长江之歌,唤起了我要到“长江源头”:的探险之梦,走了五年多,早已熟悉了的317.318.川藏线,已不是我的目标,走一条少有人走过的路,才是我的梦想和“野性”的发挥,
买来青海省地图的几个版本,反复对比,计算,无人区的公里数,无人区吃住的问题,天气和自然因素,过河,过沼泽会遇到的什么问题和必须带上的吃住设备等等.以及不可少的定位系统…….! 一切安排妥当。9月24日,接到来自于;北京,深圳,上海,厦门…….等10多位来自全国各地的朋友,三车一同上路,离开了;“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成都”。
上高速,过康定,翻“折多”,出关外,几天全是轻松美景的路程,过甘孜,出石渠,一路秋色相伴,离开四川界…….。进入青海境;“三江源雕塑”纪念碑,耸立在通天河畔,跨过大桥,公路两旁的树叶,渐露秋色,加宽改道的油路,紧靠“通天河”而行,真比当年“文成公主” 进西藏,“唐僧”上印度,取经容易多了……..。
“玉树” 藏族自治州,位于青海省西南部的青藏高原腹地,平均海拔在4200米以上。东西长738公里,南北宽406公里,素有“江河之源”、“唐蕃古道”和“中华水塔”之称。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长江、黄河和东南亚第一河川湄公河,(即澜沧江)均发源于“玉树”。连我国著名的藏羚羊,圣洁而神圣的“可可西里” 保护区,也位于青海省西北部的:“治多,曲玛莱”两县。而面积达到45000平方公里之多。“玉树”洲的首府,位于“结古镇”。一横一竖的布局。全洲只有在T型路口,只有唯一的一盏交通信号灯,第一次到这里,老天就先给我们送了个见面礼;“风大,灰尘大”…….。
天已经放亮。大家共同把昨晚采购好的备用食品,全部分别分发在三台车上,每台车带上足够吃上两天的食品和饮用水。出城向西,就是前往青海腹地250公里的“曲麻莱”县的公路。古老的“结古”镇,随着车轮的旋转,车速的加快,就被远远的抛在身后。两边的景色,不时变化着高原上绚丽色彩。高原的山坡,地型宽缓,河川密布,天上翱翔的苍鹰,张开大大的双翅,高高的飘在云层中,草地上机警的草原鼠,匆匆钻入地穴,肥肥的旱獭,扭动着肥大的身躯,快速地跑进洞口,而这里的旱獭,都比我在甘孜藏区所见的肥大。随着海拔的缓慢升高,车速渐渐的慢了下来,看似平坦的油路,其实是在缓缓的升高,远处的山体,呈显出棕红色的山体,在4600米的“红土山”口,高原上凛冽的寒风,吹得山顶的经幡。哗哗的作响,大家围着经幡,你拍我照,选择每个角度,生怕漏下美景。我知道很多人都是带上了几十个G的硬盘,来自深圳的小L,特意拿出昨天在“玉树”买的。印有藏经文的“吉祥符”,把“她”高高的抛在蓝天白云之中,五颜六色的“吉祥符”,随风飘舞,就像五彩美丽的蝴蝶在空中飞舞…….。让风带走“她”的祝福!
下山的公路,弯弯曲曲,远处雪山脚下是大片的沼泽湿地和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沼泽将雪山融水储存起来,慢慢的流向远方,而呈星罗棋布的湖泊,就像绿色的地毯上镶嵌的颗颗明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路边的警示牌上。告诉我们,前面是长15公里的“隆宝”湖,国家一级珍禽“黑颈鹤”三江自然保护区,沼泽地里,一群“黑颈鹤”有的慢食度步,有的舞动双翅,欢快的跳妖,慢慢地把车远远的停下。大家拿出“长枪短炮”轻声慢步,远远的轻轻的拍摄。
一路上浑圆的山体。有的还是绿色满山,远山的雪层,在阳光的照耀下,升起一片薄雾,挂在半山腰上,弯曲的河流,翻着静静的水花,放牧的羊群散布湿地草原,如白云一般。座在车上,大家谈笑风生,两眼紧盯窗外,异口同声,都说是出“X P”桌面美景的地方。中午时分,跨过聂查曲河大桥。就是“可可西里”保护者,“索南达杰”曾任县委副书记的“治多”县。几百米长的街道。新建的楼房。分布在街的两旁,进得当地人开的面店。小店顿时被我们挤满,大家互相谦让,先让女同胞吃,女同胞又让驾驶员吃,来自深圳的小J,充当起临时的服务员,当然,是先端在女同胞的桌上,当然是为了其中还有一位新交的“她”。大家一片笑声,还在谈论上午的美景,看见大家高兴的欢笑,我感到肩上的责任更加沉重,坐在桌上。马上打开电脑,接上GPS,测出当地的东经,北纬的数据,查看地图,计算时间和公里数。再把车况检查一次,沿着聂查曲河而下,公路沿山形而变,新建的水电站,把河水拦腰扎断,让狂奔的河水。以后造福于人类,沿山几十公里以外,一片沙滩,一片黄水,回忆地图标示,这里就是“通天河”。而这次是第二次跨过“通天河”了。
三百多米长治曲通天河大桥。两旁挂满新旧不一的经幡,大家最后一次留影拍照于通天河伴。三江湿地大草原上,河流纵横弯曲,犹如一条白沙巾,围圈着大草原,牧归的羊群,缓慢的移动身影,走在返归的路上。
长江源上第一城,“曲玛莱”县,地处青藏高原三江源头, 横跨通天河(长江)、黄河两大水系,海拔4100多米的,全县人口2万,而全县地域面积就达到4.7万平方公里,也就是每平方公里不到0.5个人,人口密度特别低,从青藏公里75道班及63道班之间都是它的范围。整个县城处在一排宁静,祥和,荒凉的气氛之中,走进县委大院,两边几排土房,既是全县的核心,可见这里的条件的艰苦,县委招待所,坐落在县委大院,最后面的一个小院里,一个只容小车进去低矮的小门,连门上的小招牌也差点被我车顶的油桶挂下。这里就是县委招待所,只有十几个铺位,马上安排好大家的住宿,有“呼噜声”在一个房。女同胞在一个大房,安顿好住宿,很多人意游为尽,爬过土墙。翻过铁丝网,快步跑上后面的小山坡,拍摄最后落日的余辉和天际的晚霞。
今天就要进入“可可西里”的腹地,“可可西里”意为“美丽的少女”(蒙语),“青翠的梁”(藏语),“她”位于青藏高原的西北部,地处唐古拉山脉和昆仑山脉之间,面积有83000平方公里,平均海拔5000米以上,由于气候严酷,自然条件恶劣,人类无法长期居住,被誉为“生命的禁区”是世界上原始生态保存最完整的地区之一,也是世界上的三大无人区之一。天边刚露鱼肚白,大家都有预感似的早早的起来,连爱拖拉的女同胞们。今天个个都是起个大早,这里外面没有早点可吃,只好吃自己带上的食品,填饱肚子。找到加油站,再次把油箱加满,把备用油加足,这样每车都带上了可多跑600公里的背用油料。
一出县城,先给大家一个下马威,路上全是坑坑洼洼,跳跃起伏,好在专门改装的钢板,吸收地面强力的冲击力,一路全是手扶拖拉机压出的车印,一个没有标志的三叉路口。头脑里早就熟记好这里有个交叉口,往西北面“10点”钟方向,过河滩地,走进草原里,回头再望一眼渐渐缩小的县城身影和初露地面的太阳。现在才是真正的进入无人区。沿着拖拉机压出的印迹,朝着预定的方向前行,没印迹时,还要绕着方向上坡,找个平缓的坡度,挂着四驱,仰角表显示接近30度……,下山时,远观坡下的沟坎,选出平缓的坡道,冲沟下坎,山脚下,又是河川密布,河道纵横。而在山坡上就要把对岸的河床和路选好,朝着预定的方向前行,不时见到牛羊,就显示附近有小村庄,一路上,只要有好的景色,就会停下,大家来一次。也不容易,就让大家拍片,直到满意为止,大家一路也养成习惯,只要我上车了,再没让我大呼小叫的都会自觉回到自己的车上,三台车必须同路行。
路啊,路,一路破烂不堪。时而扭着“秧歌”,跳着“探歌”时而在坑中跳跃,时而在河中穿行,不时突现的暗沟,引得常常紧急刹车。
看:“藏羚羊”,一阵惊呼,车内的气氛顿时兴奋起来,轻轻地停下车,就在车的四周架起了“长枪”,看着人们无意伤害于“她”,只是缓慢的移动长蹄,自顾低头吃草,毫不理会人们,因为,在这里是没人伤害“她”的,拍照的空隙,马上叫上同路的伙伴,检查车况,特别是底盘钢板,螺丝,再三地提醒,在这里行车,一定有随时检查车况,在内地很难见的故障,而在这里随时都可发生意外……。在看似一条新的碎石路上,河滩上正在建设中的小型水电站,新建的路面把我们引进了一个只有几间土房子的小乡,抬头看见一个小牌上写是“秋智乡色吾综合商店”,找来一个女孩,用着“藏语”的腔调问路,这里是“秋智”哦。赶紧拿出地图。打开电脑,马上返回13公里以外的路口,这次是犯了经验的误导,把河的方向记错了,(以后再看地图,这条道是个草绘路线),阿里行车最少还有一个光揽桩可见啊。而这里什么都没有参照物,全靠的是虚线标的地图,而这里更可怕的是密布的大小的河流和四周的沼泽,也就是常说的“三江发源地”,真是;“名不虚传,地广人稀”之感。
在一个山凹里,四周一大片的废墟,完好的保留在河滩上,昔日残留的文字:“为人民服务”,还清晰的刻印在残垣断壁上,进入倒塌的废墟里,留下昔日人们活动痕迹,现在成了野兔的别墅,想象着以前这里至少有几百人在此居住过,生活过的地方。而现在;“为什么?没有人呢?是为了什么……”?也给大家留下一个难解的谜。
在这河川密布的江源上,河道众横,深浅不一,车一冲过。定是水花四溅,深水时。我先下水探路,让后面的车慢慢过来,危险时引得大家一阵惊呼。在河床里行车,又沟壑众横,两边全是几米高的坡坎,车只能行进在水流形成的河滩弯道。随水沟而行。有时可达几公里以上,只是心里在想。在雨季时,这里是没办法行车的,水大,浪多,而在这些河床的尽头。又是有十多米以上,而地图上也没标注的河流,把车停在河边,站上车顶,眼观四周的河面,选出一条可行之路。再过河而去。
路上遇上两个磕着长头虔诚的佛教藏族信徒,看他们三步一磕的朝着心中的圣地前行,想着我们行进在这样艰难的路上。更想着他们的艰难之路。大家纷纷拿出水和食物,送给他们。这条道上,一路上爬坡上坎,过河冲滩,左冲右突,河中绕行,就没见路在何方。远方一股烟尘,引起我的注意,走了近百公里。没见一俩车过来,现在前方有车,证明我行进的方向是对的,停下车来,想问问,而对方是进来,路上走了四天的大车,只是说烂路难走……。
三江湿地的草原。一望无际无边,行在草原上。一边开一边用指北针定位,又不断的校正方向,时常走在铁丝网的包围圈里面,这时只有取下铁丝网,再把车开出去,大家再合力,把铁丝网挂上,恢复如初。可可西里的晚霞.火烧云,已经变成金黄色,照得草原金黄一片………。
天上还剩下最后一点的余辉光线,山丘下既是“楚玛尔”河畔,流水反光的河水上一道黑影,就是“曲玛河”乡大桥。
曲玛河乡全人口只有3000。而面积就达1.7万平方公里的曲玛河乡,处在通天河北岸沟谷滩地,而“楚玛尔河”;发源余东昆仑山脉的阿尔格山与可可西里山间,流域达500公里以上,恢复了昨日的疲惫,今天的路就更加难行,河川遍布江源,湖泊十分广布,沼泽地一片连着一片,遍布河滩湿地,一种特有的红色高原地衣,姹紫嫣红,一圈一圈的分布在草原,湖泊四周。一路上紧靠沼泽而行,只是现在不是雨季时节,只是人踩上去,显得特别的松软。在沼泽里面,已经没路可行,眼望四周,全是湿地,绕路,不知路在何方?大家想办法,出主意,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垫石头,闯过去,让三台车全部去背石头,大家七手八脚,把车上带的东西,全部卸下,在几百米以外,再去装运石头,垫在沼泽上面,十多米宽的沼泽,一个小时以后,就垫完了,我先过去,挂上四驱动力,低速高挡位,退后一段路,再加大油门,全然不顾车的跳跃,冲过去了,第二台车,走了一段。就陷在里面。用钢绳,拖出来,第三台车,就没法过了,两台车全部都挂上钢绳,一齐加力,把最后一台车硬拖了过来……。
一路美景,一路狂拍,红色的地衣,让女同胞一路惊呼,忘了刚才紧张的心情,人们选出自己的角度,只是;“镁光急闪,快门声一片”。看着美丽的地衣,连爱美的女同胞,都不忍心地爬在上面,也只是或蹲或立的在旁边。美声连连,“不枉此行”。远山一片蔚蓝,靠着楚玛尔河畔而行,饿了,吃一根火腿肠,一片巧克力,一个卤鸡蛋,车上的小L。都是把剥好的鸡蛋和巧克力。一个劲地往我嘴里塞,又用水灌,大家一路,互相照顾,来自“深圳”和“厦门”的小X,小J,体现了人品的本色,一路共有好感,大家都说;“景,情”双收。路上的景色,又常使2号车离开我的视线,在这里行车,危险时刻就在身边,话音没落,过一条河时,掉队的2号车,昂着车头,身陷河里,赶紧返回河边,把人从车里背出,马上挂上钢绳,“不行”湿滑的草地上,全部四轮打滑。把车开回河对岸,脱鞋下水,站在齐大腿深,又只有几度的雪水里面,偏头侧身的把手伸在车钩下,把钢绳挂上,在狭窄的河滩上。用V型挂式,两车合力。才把2号车拖到岸上,开上高坡,把后箱里的水倒出来,在把油箱里的油和水抽出,做油水分离,远处的天边,已经露出铅灰色的云层,预示着一场雨雪。马上就要过来,赶紧收拾好物品,又一起上路,想赶紧穿过楚玛尔河大桥,离开这片沼泽河流地带。
一路紧追,慢赶,草原上的藏羚羊,四周可见,不时还从车前跑过,大片的藏羚羊,就可在车里抓拍。楚玛尔河的身影,时影时显在草原的远方,看地图,车已行近100多公里,我们应当穿河而过了,眼中一直盼望着有一座大桥的身影,出现在前方,而我的焦虑和担心,又不能显露出来,让大家担惊受怕。
风也渐渐的大了,雪中夹着小冰雹,飘舞在前方,打在车窗上,而车外的能见度。下降只能见到十多米以内,三台车紧紧跟在一起,雪花已经把草原全部变成一片白色,本就看不清的路迹。就更没路可见,只是朝着大脑里定下的方向默默地前行。突然,大车以走压的痕迹,出现在雪地上,因是在几个小时以前压的,也是在两天中第二次见到的车印,风大,雪大,迷盲一片天色,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打快大灯,才能见到前车原来的车迹,驶上几百米长的楚玛尔河大桥,前方的草原,一片漆黑,更不知东西南北了,再定好方向,往向北面的“10点”方向前行,三车并排行进在漆黑的草原上。这样车灯照射面更加宽广,大家也好互相照应着前行,又可安全的看见草原地面的变化,远处一个时隐时显“鬼火”般的小红点,出现在草原的深处,“前方有车”;大家顿时精神百倍、一阵惊呼,这里一定离青藏公路不远了,我们走出草原就全靠“它”给我们带路了,加速,加速,再加速,小红点逐渐变大变亮,哦;“是当地车”,我们三车紧跟着车印而行,好在改大型号的车胎,无惧地跨深沟,翻高坎。紧随其后,前行的大车,突然,调头。转向想我们冲来。我先把大光灯马上关上,来车紧停在车头前面,下来三个手持木棍的藏族。我马上下车。向他们解释:“我们是迷路了。只想跟在你的后面,走上青藏公里,没别的意思”。我的解释。明白了这是误会,原以为我们是想抢他们的车上的羊的抢匪啊。再次紧跟后面,引着我们前行,在半夜时分,终于走上了青藏公路的不冻泉。安排大家的住宿,看着大家的高兴的面容。我想着今晚的遭遇,“万一没有车给我们引路,我们今天晚上一定是住在草原上了”,大家吃上快餐面,还笑着我,说我今天吃了17个鸡蛋啊……!安顿好住宿。明后天还要进拉萨。
经过12天,3500多公里,无人区里的300多公里的艰难拼博,终于再一次见到了熟悉的拉萨。真是一路的艰难,一路的惊险。但战胜困难后的心情却是无比的令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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