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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坐得太久了,看着从阳台射进屋里的阳光就觉得该出去走走了。很随意的走进一条通往绿色田野的小路上,身边全是绿油油的麦田和菜园地,有些叫不出名字的菜平日里也常常吃的。哼着喜欢的歌,抬眼四处张望着,在远处的小山坡上有几株叶子很青翠的树上开着许多的小白花,那花型是一窜窜的也密密的。槐花?是槐花吗?加快步子走近了那个小山坡,走近了那几株翠绿的树。是的,是槐树,是槐花。
在我出生的地方最早的地名叫槐树店。听老外婆说在很早以前店子上有几株杯抱大的槐树,树枝散得很开,常常有许多小摊贩争着摆在槐树下,树下也常成为人们休息歇脚的地方,也由此而得名槐树店。到我出生时已没有了怀抱大的槐树了,只有后来种的小槐树了。也许是因为我出生在槐树店,也许是因为槐树是伴着我的快乐童年度过的,对槐树有种很特别的感情。儿时的记忆又鲜活了起来,小时候的我没有现在孩子的时代玩具,常常会找些植物来玩耍。就象在地里去找些胡豆叶子用手把它揉揉,然后放进嘴里用力吮,一会儿胡豆叶子就起了一个大泡,我们也会开心的笑起来。等槐树叶子长出来时,我们也有一种玩法,把对生的槐树叶摘下来由一个小伙伴拿着,另一个就从叶子的一边开始摘下叶片,跳格摘下叶子,并且要念那时候很流行的童谣,张打铁/李打铁/打把剪子送姐姐。。。。
小麦快黄的时候槐花也开了,槐花开时是最让我高兴的事,因为老外婆每到这个时候就要去摘很多的槐花来做成馍。用白白的细细的小花和着白白面粉做成一个个小小的馍,每次做好端在桌上都馋得我直流口水,要知道那馍要沾着蜂蜜吃呢。现在想想仍觉得那香甜就象是在昨天。我们小女孩儿家也爱把窜窜槐花扎在小辫上,在黑油油的头发上晃来晃去觉得漂亮极了。放学回来时也爱坐在槐花下的青石板上看小人书写作业,听蜜蜂在花丛中发着嗡嗡的声音,阳光懒懒的照在槐树上,光点印在我的花布衣上分不清哪是光点哪是花了。那位爱看《杨门女将》的少年也常常到槐树下来看小人书,我们同坐一快青石板却很少搭话,总是各看各的书,有时候他被故事情节所吸引就会发出轻微的笑声,这时候我也会好奇的看看他,以为他笑得莫名其妙。槐树花的香引来的蜜蜂常常会到处乱飞乱歇,一次看书正入迷时蜜蜂歇在我的后脖子上,我吓得叫了起来,手中的书也落在了地上。少年不急不慢的摘了两片槐树叶轻轻的扫掉了我脖子上的蜜蜂,捡起地上的书放在我手里笑了笑转身走开了。
几年以后我到另一个地方上学了,从此离开了我爱的槐树店,离开了我爱的槐花香。那个坐在槐树下看书的少年也到另外一个城市去了。世间的一切都在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流失,但留在心灵深处的、记忆最深刻的东西却不会流失,哪怕是淡了,也会在某一时刻变得浓烈起来。
在这个多雨的春天,又一个槐花飘香的季节就要来了。这一时节的槐花香让我心醉,记忆里的槐树店仍然是那么古朴素静,那时的人、那时的山、那时的槐树总让我难以忘怀。那位少年或许已为人父,在他的记忆里可否会有槐花香呢。
淡了的记忆渐渐的清晰了,淡了的花香渐渐的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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