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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醒了。
飘雨的冬夜,连梦都精灵古怪,尤其在喝酒的夜晚,况且,这酒好喝。
酒喝多了话也多,废话就酒,越喝越有。
好酒不上头,却有催眠效果。
梦里,我构思着一所城堡,地上100米,地下100米,城墙那么厚,在那遥远的古代,凭谁也攻不进来了吧,连地震也摧不垮。
一行人在沙地上行走,我问一个做过心脏手术的朋友,是否当初你也有我的症状?沿着坡,上气不接下气地行走。
你们,干吗要欺负一个野人呢?长发披肩,赤着大脚,说着家乡土话,从我身边惊慌疾走。
一梦醒来,夜才过半,脑子却异常清醒,再也睡不着。
那些散碎的梦,如散碎的银子,散落了一地。
披上睡袍,去客厅接点水喝。窗外,雨水滴答。开着电热毯,这夜,并不显冷。
只是明天,又少了个喝酒的朋友。
突然冒出一句词:“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元代著名散曲家张养浩的《山坡羊·潼关怀古》。
张养浩(1270 -1329),字希孟,号云庄,元代济南(今属山东)人。曾任监察御史,因批评时政为权贵所忌,被罢官。复职后官至礼部尚书,参议中书省事。后因上疏谏元夕内庭张灯得罪,辞官归隐,屡召不赴。1329年关中大旱,应召出任陕西行台中丞,忙于赈灾事宜,积劳成疾,任职仅四个月,死于任所。
肃然。
唯那种对人生充满终极关怀的人,才能写出如此一针见血的好词: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苦的岂是这奔波劳碌的皮囊肉身。
飞机从机场起飞的时候,阳光正明艳,凭窗眺望,城市的上空,笼着一层灰色的罩子,而这上,是水洗的碧蓝。雪化的北方大地,一望无际的苍黄,连点绿色都没有,除了那越修越多的房子。
房子越修越多,垃圾越堆越多,我们像牲口一般,被无形的鞭子驱赶着,惊慌失措地从四面八方涌向城市,涌向一个又一个拥挤的垃圾制造场,购买垃圾,消费垃圾。城市与城市的连接,还有多少尚能滋养我们的土地?
光鲜的只是政绩,还有与政绩狼狈为奸的勾结,及那心照不宣的报道。
古往今来,其实啥都没变。
还是咱四川好啊,处处青山绿水。高速公路两旁,红瓦白墙,全是“新农村建设”的样板房。至少,看着养眼。
别以为我是个愤青,我已没了愤怒。
对于茁壮成长的青年人来讲,重要的是他在成长,尽管在成长的过程中,不断地在消耗,在折腾。消耗再大,折腾再大,他总在蓬勃地成长。
对年轻人,我们要包容。对社会,我们也要包容。否则怎么叫“初级阶段”呢?
让他们折腾去吧,消耗去吧,否则,这蓬勃的欲望,这巨大的能量该要如何释放?
有一天不折腾了,成熟了,圆滑了,不走弯路了,他也老了,看透了,看淡了。如我一般。
其实,成长,纯属于自我的事情。
除此一切,皆与我无关。
最远的,还是我和自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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