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终于去了我梦想的夏特古道,一个我终生都会不断记起的地方。
—— ——十三个人,四天零七个小时
飞机掠过云海之上,天山的群峰露出隐隐的身姿。
新疆啊,我飘向你!
十月一日早晨十点半,我站在了乌市的土地上,这座茫茫大漠上的城市整齐地排列着,站在人民路的街上就可以望见博格达的雪峰。在街上闲逛,城市的气氛都相似,但小吃肯定是富有特色的,太阳鸟抓饭的样子足可以证明这一点。突然很放松的走在遥远的城市,我消失了所有触觉。
在三夫见到了奔腾的鱼,一个帅气的GG。傍晚七点,我们三人坐上了去往昭苏的客车,票是福尔马林先买好的。有组织真好。二号早晨七点半,我们已经站在昭苏清冷的街上,店铺都还关门闭户,我只好收起对热腾腾早餐的欲望,坐上了出租。两小时后,小小的夏特乡出现在眼前,所有的房子都是土地的颜色,但有个卖水果的维族GG长的很帅。奉叛逆之命采购完,一辆老爷吉普车载着我们在山间崎岖奔行,两个小时后,我们到达夏特温泉——梦开始的地方。
近了,近了,我看见那排山谷间的小木屋,轻轻灵灵地落在蓝天下,草地还未枯萎,落了叶的小树枝条婀娜,笔直的杉树顺着山脚排开,山谷深处,雪山伟岸夺目。深吸一口气,我化成了一缕透明的风。
屋檐下坐了一排色彩鲜明的驴,形态各异。心里有一丝暖意,他们将是我的队友,将一起走过接下来的长路。最先看到的是HOPE和小宇的阳光笑脸。跟HOPE在成都错过,现在总算见到了这个高挑的美驴。太阳鸟和叛逆胜利会师,并且决定今天就出发,现在是一点一刻,还有两个小时给我们整装准备。赶紧去享受温泉吧,独自占一间小屋,任肢体舒展。出发的间隙里,我初识群驴,他们将在此后的一百零三个小时里渐渐清晰。
三点二十五,我、雁初飞、小宇、伟哥作最后一队出发,向哈达木孜达坂奔去。
小路溯夏特河而上,林木葱葱,炙烈的阳光斑驳地投影下来。我们沿着河东岸行走,河谷渐渐开阔,树林消失了,草地茂盛起来。绿已褪尽,褪成大片浅浅的黄,在炽热的阳光下,呈现出一种淡金的色彩,随风溢动。叛逆、碧海、小宇、老彭、奔鱼、伟哥、HOPE走得很快,每次休息刚看到他们,转眼又没影儿了。雁初飞也飞进前队了。我按习惯在后队自由的走着,也省着些体力。太阳鸟和福马收队。休息的时候,福马和不必往前赶了,剩下的三个人坐在温暖的草地上小憩。这是一大片缓坡,细长的草叶随风成浪,山风吹着我们汗透的衣服,还好阳光依然温暖。这时JACKY却发现装着机票和身份证的钱包不见了,急急赶回温泉寻找。我和鸟原地等着伟哥来接他的包。这时已是下午六点半,看着JACKY的背影孤单的远去。
我们继续前行两三公里后下到一片河滩,小小的木桥隐在灌丛林中。河的西岸是一片森森的树林。大队人马都等在这儿呢,幽暗的小路继续伸向前方。很为JACKY担心,不知黑夜里的他怎么找得到这边的路。
走出一点几公里,树林再次消失。路右侧成了大片灌丛,左侧是乳白乳白的夏特河水,前方是天山美丽的雪峰。七点半,天还很亮,夕阳已经隐去。六顶帐篷在小路上一字排开,各家用河里的石灰水鼓捣晚餐,而且水的颜色丝毫没有影响大家的食欲。
十点过,鸟和叛逆返回河边等JACKY,后来又告知我们要去温泉接人。走夜路是危险的,但他们心意已决。但愿一切顺利。不过我相信他们。
夜空幽蓝深远,星光流动。人已入梦……
天山脚下的第一夜睡的不错。清晨六点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他们终于回来了。叛逆通知八点半拔营,他们只有两个小时休息。早晨的河水凛冽刺骨,大家极快的接受了那种乳白,对它已然视而不见。天有点阴,从我们这儿看不到日出。
雪山由灰变白变亮,九点十分,我们拔营出发。夏特河在前方拐了个近九十度的弯。转过山脚,东侧的河谷尽头,一带冰川从山顶流泻而下,静止着,却含着不可阻挡的力量,穿越时空,来到我的眼前。阳光温暖的这片山谷,好想停留,让它的芬芳浸袭我。但前驴并不停蹄。老彭一直在前面举着他的D70,他是头很能负重的摄驴。
十一点,我们互相帮助,有惊无险地渡过了湍急的夏特河。率先过河的鸟不幸碰伤了脚,还好是皮外伤。不过看不必给他搽药时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就知道很疼了。随后我们来到南岸的哈达木孜达坂下。
我仍然走在后面,看来叛逆应该安排我收队的,那样福马就不用受苦了。我仍喜欢在不离队太远的情况下按自己的节奏行走。鸟和JACKY因为昨晚赶了一夜的路,也在后边悠着。这段比较缺水,直接喝石灰水还是不行的。好在有雪,也勉强可以解渴。我的后备水差不多完了,还留了一点救急。达坂并不陡。两点十分,阿依格尔加勒冰舌出现在我们的左前方,两座极其相似的尖削山峰之间冰川略带S型的弧度铺泻而下,由远而清晰,色彩比我们早先看到的冰川略灰,却更让人消魂夺魄。冰川下向北延伸着长长的冰碛垄。一条小溪在路旁欢快的奔流,冰雪的融水清澈透明。我干渴全消。这段坡度是上山路上比较陡的,大约四十多度,我感觉有些累。后面的鸟都快睡着了。以前没有走过达坂,想象中以为它就象我翻过的那些雪山垭口,却不知道它原来这么长。天开始阴了,只剩下福马跟在我后面。心里很抱歉,让他用我的速度行走,但我想跟这山这路一起呼吸。
雪坡单调地绵延着,突然对讲里传来叛逆的声音,说是可能要下雪,催我们加快。紧走一段后,看见他们色彩鲜明的身影在雪原上移动。四点过我们到达一个冰湖,天地一色的灰,气温下降得很快,叛逆和伟哥去探营了。大家挤在干河床的台阶下避风,体温迅速的跑掉,感觉好冷,细碎的雪花开始轻舞。
终于他们回来了,营地在前方一点五公里。寒冷催着我们快速前进。五点到达一块平地,大雪纷纷扬扬。风呼啸着,真冷啊。以至最后钻进帐篷的时候感觉幸福无比,连那小小气炉的火也如此可爱。各人尽量躲在帐里不出去,隔着帐篷喊话的声音给了这空寂的山野一点热闹的生气。裹着温暖的睡袋,感受着呼啸的风雪,我在音乐里迷迷糊糊地睡去。没想到半夜居然醒来,帐外一片黑暗,满地积雪反射着微微的白光。帐篷全成了白色,害我差点走不回去。沉沉暗夜包裹了一切,那一瞬间孤独淹没了我。还好只是瞬间,我很快回到暖暖的梦乡。
下过雪的缘故,天色亮的有些晚。钻出帐篷时,一缕金色的阳光已洒上了山顶。今天任务艰巨,要走完十一公里的木扎尔特冰川,包括那个陡峭的大冰坎,还要过一次河到河西岸扎营。九点一刻,全体出发。
半小时后我们下到冰川上。它象一条静止的河,由东向西而来,在我们的右边拐了个弯,向南折去。太阳出来了,天空蓝得象海,线条挺直的山体金黄灿烂,浓烈的色彩在天地间流动。人分散成两队。冰川上没有路,大家只能依靠判断试着往前走,如果遇到过不了的冰缝就只好重觅他途。十一点,在冰川上小憩。小宇折来一根长长的冰锥,伟哥把它派了全新的用途,并留下玉照为证。
再次出发后探路的伟哥和叛逆各走半边,我跟着伟哥走到一条崎岖艰难的路上,因此看到了那个幽蓝寂静的小小冰湖,静得可以听见千年的呼吸,厚厚的冰层反射着水晶般的光彩。爬上一道冰脊,大队竟在远远的谷底。这下伟哥跑得更快了,我拍几张照片的工夫就不见了他,只有声音从坡那边传来。我们离等在那里的鸟和福马还有个六十多度的陡坡,闷着头向下冲,汇合他们后也顾不上多说什么,急急向大队赶去。幸好我今天已经完全适应了,并不感觉累。很快跟大家汇齐,开始贴着冰川东侧起起伏伏。
一路养成了个习惯,看到清水就加满壶。说来也怪,冰川上的水总是两种,有时一条浑浊的小溪旁就会有一弘清水。越走越轻松,干脆跑去跟着叛逆探路,加上福马,我们三人切向了一片很陡的碎石坡。已经能看到左上方的马道,但横切是极危险的,于是示意大队向上攀。我们三人都不愿退回去。叛逆在最前面,他继续向前切去,我和福马各自向碎石坡顶攀爬。心里有些紧张,脚下是活动的碎石,如果一个平衡不好可就完了。还有一米,看到福马伸过来的援助之手,可我不敢握,怕万一,连他一块拽下去。终于到顶,不尽长出一口气。突然听见不远处叛逆的叫声,他也终于到了,可能耗力过多,差点翻不上来,福马赶紧过去接应他。
休息了一会儿,叛逆又快速向前去做先锋了。我们走上一条窄窄的马道,沿途有几个石头砌成的古兵营,还有不知是什么时候刻的我们不认识的文字。这是我们今天走的最好的路。路旁开始有红色的植物,孤孤单单的鲜亮着。三点过我们到了崖边。HOPE和福马爬上斜上方最后的一个兵营,确认前方无路可走,我们必须下面前七十度的陡坡,去到那个著名的冰坡。太阳鸟已经先下去了。
为防落石,大家不得不拉开距离。三点五十,我、不必、老彭、,福马最后出发。这段看起来比较危险,走起来倒还轻松,只是要当心脚下。冰坡顶上我们用了一跟五十米长的绳子做保护,下降并不困难。下去之后有一块亮冰横在路上,左侧是悬崖,翻过它要特别小心,不然脚下一滑就永垂了。碧海给我和不必做了保护。最后还要下一个小小的冰坎,只有三、四米,表面粗糙,我们手脚并用爬了下去。剩下的路就好多了,害得我有时会忘记是在冰上走,然后就脚下一滑。跌过两次之后我终于长了记性。
时间已经五点过,还有冰川末尾的四公里路要走。这段路比较陡,坡度应该在四十度左右,好在隐约有路。而且从十二点开始,就不时看到早我们大半天出发的龙旋风给我们留下的白石路标。后来这路标一直陪我们走到傍晚,真是很感谢他们。这四公里JACKY是一路高歌着下来的。没想到他嘴里喊着累,歌声还那么浑厚。我可真是自愧不如。
冰川终于走完,耗时十个小时。天色已渐暗,感觉到有些累,寒冷袭来。八点半到达河边平地,前队已找好一片相对避风的地方开始扎营,今天我们没办法过河了。
晚餐是方便面、卤牛肉、羊肉紫菜汤就馕,感到极其口渴,煮了几锅汤。不知疲倦的小宇不时从这个帐篷走到那个帐篷,还给我们送来老彭的辣酱伴的面,他被辣得受不了,我吃起来却很香。可爱的小宇。这时生出检讨之心,以后走这样的路一定要带上果珍、咖啡之类,饭后喝一杯热饮,真是其美无比;脚架这种东西尽可以省掉,根本没有使用的机会。风很大,大家仍各自为帐,没能聚在一块儿。
今天五号。早饭时,叛逆通知减负,即扔掉多余的馕。虽然背了它们很多个小时了,但扔起来可没有什么舍不得。为保险起见我留下两个。仍是九点出发。第一道难题是过木扎尔特河。我们所在的东岸已是一处断壁,无法再走。太阳鸟先从峭壁下过河拉好了绳子,可他选址不够好,大伙儿又原路折回。可怜的鸟,枉费了他一翻辛苦。我跟在伟哥后面下了水,走了没几步就开始大叫起来。河水好刺骨啊,脚上的皮肤针扎样的痛,只得忍着,不过可禁不住我大呼小叫。十多米宽的河终于走完了,站在河西岸的我腿好象不是自己的。再看后过来的三位MM,可都比我勇敢,咬牙忍着,若无其事,只有让我佩服的份儿。叛逆可发话了,今天的任务就是舍命狂奔。所以一过河大家就开始奔窜。
河谷一直延伸到尽头,两旁高山夹峙,山上没有植被,呈现出赭黄的颜色。蓝天下木扎尔特河蜿蜒远去。山在这里表现出一种单调的形态,却拥有最明丽的色彩。每种感觉都是扑面涌来,让人丧失表达的能力。
脚步不停,十二点二十,准备第二次过河,这时产生了分歧。我们处的位置是河床中间,叛逆和鸟到了东岸,奔鱼、伟哥、雁初飞正准备过一条窄而浅的水流去西岸。心里很想去西岸,但看见领队有点着急的面孔,我还是服从了领导。这次感觉好多了,我也淑女多了。心里还以为西岸的同伴不久就会跟我们汇合,没想到却就此分开了整整一天一夜。
东岸的地形比较复杂。我们随着山势起起伏伏,偶尔还会翻过一两个小小的陡岩。太阳肆无忌惮地烘烤着河谷,给我们镀色。连我这个最不喜欢头巾帽子的人也不得不捂着脸。河滩上有大片的沙棘林,桔红色的小果子热闹的挤满枝条。吃上几个,酸酸的,生津可口。空寂的河谷里只剩下我、不必、福马、老彭四个人。碧海在一处石壁下等我们,他是我们所能看见的第五个人,远远看见他的时候真是很开心。不过他一会儿就爬过石壁不见了。
为了相机和背包的安全起见,我、老彭、不必选择了爬上岩顶,安全是安全了,就是时间也花长了。老远看见福马在石壁中间等我们,他们俩还在后面。想示意福马站着别动给他来张个人秀,不想他居然坐下了,真失败。下山后河滩上动物的脚印多起来,横七竖八的,也辩不清是什么脚印。当然我们要找的是驴蹄,却总是断断续续的。
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又起风了,太阳隐去。没了阳光的山谷一下子荒凉起来。六点时我们追上大队,没时间休息了。叛逆拎着水袋在派水呢,跑过去灌了个满满,真爽。我们面前是东岸最大的支流,据走过的人说上游有桥,我便跟着鸟、老彭、碧海、福马去探路,想见识下那座桥。可惜走到山边也没看到,只有湍急的河道中两块挨得很近的大石头,对面那块还尖尖的。遗憾没看到鸟是怎么跳过去的,只听见他在对岸传授秘诀。权衡了一下,觉得背着那么大的背包实在没把握掌握好平衡,我、碧海、福马向来路折返,鸟已通知大队从下游过河了。老彭没有跟来,也就生出了他后来冬泳的故事,以至于他背着重了N斤的背包走了几十公里。其实很佩服他,基本上觉得他是个让人不用担心的人,似乎什么他都应付得来。
过河这一耽搁,我们又成了尾巴。七点过,看到西岸的玉石矿,小宇、HOPE、JACKY在河滩那儿侦察水情。正好这个地方河道很宽,水流分散,很适宜过河,但叛逆和不必已经走远联系不到。虽然我们确信那就是玉石矿,但鸟不同意过河,大家只好继续前进。走了没多久,鸟忽然又同意我们下到河边准备过河,他和福马再前行去找叛逆。
我沿着一条干河床下到河边跟小宇他们汇合,天已经快黑了,小宇打开头灯,对岸有头灯回应,不停地向我们示意。肯定是西岸的三个同伴,但不知怎么只有一个头灯。我沿陡壁脚下走回开始的那个渡河点,天完全黑了。我无奈地亮起了头灯。其实早就知道天黑会涨水,不可能过河了,但仍怀着一线希望。泄气地坐在沙滩上,听见福马叫我的声音,他和鸟也下来了,只得沿路返回,话语里有了点火气。既不能过河就必须找地方扎营,大家顺着我下来的那个河床重向上走,对岸的灯火仍然执着的亮着。鸟急于找到叛逆,赶到前面去了。走上小路之后,我渐渐心平气和。其实挺难为鸟的,也怪我们过河心切,他是对的。心里对刚才的火气很是歉然。
一串头灯快速向前移动着。居然发现自己很适应黑暗,不仅能准确辩路,还能走得很快,大概是凉爽的夜里没有什么风景可看吧。对讲里传来鸟的声音,让我们在他放包的地方扎营,他再找找。最后,大家喘着气正在计算帐篷之际,鸟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他找到了叛逆和不必。
一阵兴奋的狂奔,叛逆他们的帐篷出现在沙滩上,大家免不了声讨两句,但相聚是快乐的。我们十个人只有四顶帐篷,好容易各驴安插妥当,鸟却生起了篝火,这下哪里还睡得着。HOPE说昨天好象听雁初飞说过今天是鸟的生日,抓过福马确认,果然。那自然开始了我们的生日PARTY,酒瓶在几个GG间传着,快乐在火光中流溢。只是少了对岸那三个同伴。
三点钟结束时真是不情愿,但明天还要赶路呢。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早醒的我没敢出声,昨天大家睡得那么晚,要是六点过被我叫醒一定给我一顿乱棒。天大亮了同志们才起床,慢悠悠地收拾,还不忘烤烤昨晚的余火。这个秋日早晨的沙滩其乐融融。
十点钟我们出发,阳光洒满开阔的河谷,各色相机频频出招。十二点过到达一片平坦的沙滩,一棵孤独的树站在空地中间,我们就在树下撒欢,等待后队。JACKY的脚打了N个泡,老彭的背包浸满了水,鸟陪他们在后面悠着。一点,人到齐。叛逆已经跟奔鱼接上了头,对面也是一个矿点,我们要在这里过河。奔鱼昨晚居然被一个人留在玉石矿,伟哥和雁初飞出去找车了。好幸运,他安然无恙。
河水已经变得宽而且急,福马背了一路的两条绳子和GG们背了那么久的橡皮船终于要集体亮相了。叛逆先绑着绳子淌过了河,水齐腰。掌握好橡皮船的平衡用去了不少时间,之后便开始了拉纤运动。船每次只能运一人或一包,也就是说它要来回二十趟,难怪最后鸟的冲锋衣磨了个洞,而我的背包只是因为抢救及时才免于开窗。最后过河的是鸟,看起来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好在这趟纤出乎意料的顺利。三点半,过河安全结束。
过河之后,我们向十公里外的采石矿狂奔而去。路上开始有牧民居住,不时看到羊群在草地上滚过。途中休息,小宇去一农家帮大家取水,顺便洗劫了主人锅里的剩饭,还给我们带回来一盅。
五点半,我们到了采石矿,伟哥的身影终于冒了出来,心里那个高兴啊。全队胜利大会师,洗空了采石场的厨房,个个菜足饭饱,撑得行走困难。
八点,以五百块的价格包了辆运花岗石的巨大平板车到破城子。这种车的后箱挡板只有一半,福马用绳子打了个保护。二十多公里的山路走了两个小时。十点二十从什么都看不到的破城子包了一辆六百块的大巴,我们连夜赶往阿克苏。一点十五分,到达阿市。
第二天,群驴在美丽的阿克苏胡吃、闲逛,享受悠闲时光,只有JACKY因为满脚是泡,双手干裂而缺席。很可惜,他是个开朗快乐的DD。
这次夏特之行走得很完满,没有任何遗憾。每次不管再累,过后总又开始新的期待。我可爱的队友们,希望下次的旅程里再与你们相逢。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0-24 12:12:4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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