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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这个东西是带着一种很沮丧的心情写的,头脑里异常的杂乱,不能够平静的思维,这样写出来是不是很好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写出来对我来讲是一种解脱,心态上的解脱。算是一点点安慰吧。
原 罪
女孩麻木的脱着衣服,她有点醉了,象部机器。直到我爬在她身上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双冷漠的眼睛。然后,她开始抽烟,被子裹在胸前,露出纤细的手臂,很平静的吸着烟,眼睛里一片空洞,看着天花板。她甚至都没有问我叫什么!她侮辱了我!我成了一个嫖客,一个不折不扣的肮脏的嫖客!难道又不是吗?我又闻到了腥臭,精液的腥臭。
早上我去上班,扔在桌上200块钱,她没说什么,虽然我知道可以不付,李总都安排好了,可是我觉得应该这么做。我只是有一点点心痛的感觉,一点点而已。
我在想,为什么作家都喜欢写爱却不去写奋斗?奋斗必定是凶狠和肮脏的,爱可以至真、至纯、至美。没人愿意面对恶的东西!我为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我要去爱,然后去奋斗,为我和我至爱的人带来更美好的爱,更美好的生活!我已经有一半被这个世界训练成了恶魔,另一半也将要是,走下去吗?
在福建总部待了一个多月我就患上了厌食症,胃口差的一塌糊涂,难以下咽的饮食让我的喉咙开始萎缩,在那段时间里,我的饭量只相当于一个十岁的儿童。留在总部的兴趣我是一点都没有了,我老是觉得很忧郁,更糟糕的是,多年的鼻炎又开始困扰我,缺氧让我头痛,经常的反应迟钝。换个地方,我想。无数次的汇报、讨论、谈话,到了6月初,终于有了结果,通知我去南方某省协助代理商工作,解脱了,起码我认为。
飞机在厦门起飞,我坐在吸烟室吸烟,污浊的空气让我烦躁不安。广播里突然传来航班晚点的通知,我有一种想闹事的冲动,我抑制自己,在候机室里来回的走动,翻翻书,看看工艺品,连看漂亮女孩都没有心情。飞机晚点一个小时,走道里挤满了躁动的人在寻找自己的坐位,衣着光鲜,讲着粗口。我闻到了一股腥臭味儿,这该死的鼻炎。
厦门很少有这样的天气,灰蒙蒙的,云压得很低,让人觉得胸闷,奇怪了,我是第一次遇到厦门这种天气。高空产生的腹压让我胃口大开,我吃了两盒垃圾食品,靠在椅背上快睡着了。灯突然暗了下来,飞机一阵抖动,遇到了气流。经常见,不过倒是有点地狱的味道,黑黑的,空姐晃晃悠悠,每个人脸上忽明忽暗的,很狰狞。
晚上代理商安排到夜总会K歌,车转进一片高楼林立的闹市,刚开发的新区,楼很高很新,间杂着一些小摊小贩和闲荡的农民工。他们用一种恐惧和无奈的眼神看着匆忙走过的满是不屑表情的市民,奇怪的恐惧,恐惧的是那种烦躁和不屑?商场门口的广场上一个断腿的乞丐象蠕虫一样的爬行,挂着个铁罐,靠近的人都在躲闪。我又闻到一股腥臭,拿纸擦了擦鼻子。
天不够黑,霓虹灯的光影让这个城市看起来更妖邪,忽明忽暗的,我想起了那架飞机和脸上忽明忽暗的空姐。
代理商四十多岁,原任某国家机构要职,经商不久,生意做得一塌糊涂,办公设备和员工数量到是一流。腐败的作风在他身上演绎得淋漓尽致。夜总会是一流的,豪华,很厚的地毯,开得久了有点霉味。美艳的小姐象腐肉一样的白皙,依靠着放肆的男人,不时传出淫荡的笑声。我身边那小姐竟然喝了两扎芝华士,说着胡话还在猜拳,我也该放纵一下了,我一边想一边骗那小姐喝酒。这所有的邪恶,都那么华美,就因为我要放纵!
半个月的市场考察期,开着尾箱放着酒和雪茄的车并且出了一次车祸后回到了那个城市。
那天是一个周末,晚上去了酒吧,这是一个严重缺乏中产阶级的城市,酒吧这样的地方都看不到20多的年轻男性。女性有,都年轻。沉重的音乐撞击着跳动的心脏,烛光不停的晃动,每个人都躁动不安。舞台上的小姐是个混血儿,美,美的很诡异,蛇一样的抖动,所有的男人看着一个方向,呼喊,狂叫,以为那叫声可以让最后一块布坠落。代理商找来了几个小女孩,都不到20岁,有个女孩子我至今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很清醇的样子,但不够白,坐在我这个稀有动物旁边不停的喝酒,喝到眼神有点迷乱,就靠在我身上抽烟。我也喝,喝得还算理智。透过啤酒瓶惨绿的光我看到我们的代理商搂着一个小女孩也在喝,目光错过的瞬间,他笑了。
我到今天都一直在想,为什么那么多人爱喝酒?有车祸、有犯罪,都还在乐此不彼。我的体会是,酒后的世界是一个没有罪的世界,在那个国度里,可以为所欲为,没有责任,没有羁绊,没有道德,一个理想的国度!
各自送女孩回家,那女孩醉的厉害,靠在我肩上眼睛都没睁开过。不象,起码我看着不象,醉的人我见多了,不过我知道这是一种默许,我需要,生理上的反应告诉我,我有理由接受,而且我也醉了,有点眩晕。
李总对人很理解,与原来的工作环境有关,官场上领导和朋友能不能照顾得好关系到自己的生存,我这样常年漂泊在外的人需要些什么他知道。我们除了谈工作就是想着怎么去钓女孩子,我不在他也一样,我这么想,因为他有钱,可以这么干。
渐渐的,这种事情成了习惯,每天能见到不同的女孩子,都很年轻,甚至有时有些漂亮的倒在李总怀里时我还有些妒忌,对这老头的感觉似乎还好过了对我,我不平。我也同时有了一两个性伙伴,平常也不会那么寂寞了。更值得欣慰的是,我再也不用早上付钱,再也没有过那样心痛的感觉了,哪怕是一点点。忽然有一天,一个女孩子坐在我的腿上问我:我对你来讲,除了作爱还有什么?我无语,只是我的眼神更冷漠,我已经失去了感觉,我已经麻木。
我无耻吗?我错了吗?耶酥说每个人都有罪,每个人都应该放下砸向通奸的妇人的石头,在主面前忏悔。我该忏悔吗?不,我不愿意!每个人都有罪,凭什么要我忏悔!
直到遇见琳。
2004年8月11日,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我回总部述职,机场候机厅里坐满了人,那天的广播里不停的喊抱歉的通知,我们的航班已经延误了2个多小时了,还没有飞机来的消息,工作人员都蒸发了,一个都找不到,人群开始燥动,带手提电脑的都打开了,有的在看书,没书没电脑的在不停的走动,在抱怨,在骂娘。我在看着一本《老子》,看累了,合上书,看看周围有没有美女,休息一下眼睛。我注意到我后排有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很阳光的那种,穿一身雪白,披肩发,气质很美很抢眼,正胡乱的翻着一本杂志。偶然的,她接了一个电话,我无意听到她说话,竟然是同乡,很意外的。机会来了,我想。我跨过坐椅,坐到了她旁边,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景,遇到了同一个地方的人,很自然,戒心少了许多。我知道,她叫琳,现在生活在这个城市,父母飞来飞去,很少在身边,重要的是,她还没有男朋友。然后她睁着一双很纯净的眼睛听我讲故事,一些打发无聊时间的故事。
寂寞的人遇到孤独的人,故事开始,飞机上,我想。
回来后,我开始约她,她的朋友圈子还算不错,层次到也很高,我经常都会约不到。越是约不到我越想约,贱东西,我骂自己。不久她生日,和我一起过,我在算是很豪华的一间KTV包了间房,买了一条施华洛世奇的手链给她,我很喜欢这个品牌,很有艺术品位。我觉得,只有她配。那晚我们很开心,只有娱乐,只有切蛋糕时琳开心幸福和纯洁的一双眼睛,没有杂质,什么也没有。我正式开始了对她的追求,不,不能算是追求,追求有爱的成分,我没有了,只有玩弄,我已经不懂得怎么去爱,怎么去追求了。送她的车先到我家,我居然拉她去我家!我醉了,不是,我已经习惯了,习惯,该死的习惯!我没有看到她在用一种很惊异的眼光看着我,我错了,可能还会错下去。
好象她也没有太在意,我们继续交往。可是我发现,我们除了性格一样的要强以外,没有太多的共同点,好象我喜欢的她都不太喜欢,我们遇到了障碍,我也懒得去用心去了解她,去体会她,我只是觉得我就是最优秀的,你别无选择。霸道,习惯,又是习惯,习惯的思维,该死的习惯。
我们在一起还是会很开心,在什么都不谈的时候,玩的时候,都会忘了自己,忘了这些障碍的存在。我开始认为这是一种纵容和默许了,危险,我没有意识到,我总也走不进她的生活,那道壁垒,我总也越不过的壁垒,是我造成的。
慢慢的,我开始觉得见到她会紧张,有心跳的感觉。开始关心她的生活,我开始回味把她高高抱起的时候,她说你抱得动吗?我发誓可以把她抱回家的感觉。
她开始接受我,约到她的成功率提高了,我们开始一起去图书馆,一起逛街,我有了一些美妙的幻想。
当我进一步的时候我又错了。有一天,我们QQ聊天 ,我们开着玩笑,忘记了内容,只记得我暴跳如雷,我不想玩下去,我发过去了,再也不可能收回来。我只是习惯了,习惯女孩子看着我的脸色不敢出声,我已经很狭义了,容不下,什么都容不下了。
平安夜的夜晚,天很冷,我依然惦记着琳爱得很晚,没有人照顾的她经常会生病,惦记着她会不会玩得开心,外面的男人都不会很好。直到平安夜的钟声响起的时候,我终于明白,我爱琳,已经不是占有的欲望,是爱。从故事开始,我就可以好好去爱的。
伤的是我自己,我又醉了,真的醉了。难道我在2046那个叫永恒的国度返程的列车上?忍受着漫长的旅程和按奈不住的寂寞,我可以和每一个女人去游戏,去做爱,却不可以去爱一个人了吗?
我的另一半身体开始腐烂,撒旦的力量让我的爱也读不到纯洁,亚伯拉罕从方舟里放飞的那只鸽子,能不能发现被上帝毁灭这个世界后遍体鳞伤的我,带我重回那个平和,安详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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