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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看时钟，是的……又使深夜了，碌碌的一天快结束了，可我一点也不觉得惋惜，时间它走的实在太快，但对我来说，它走的太慢，人说只有在等待着什么的时候才会觉得时间走的很慢……
我在等着什么？我也不清楚，只隐隐觉得自己懵懵懂懂在时间的长河中挣扎，挣扎些什么我也不得儿知，就这样了么？
看着杯里的酒，冷冻过了，所以杯壁是一层水珠，晶莹的、冷然的、触手是冰凉的，一如既往的冰凉……没什么好想的了，机械性的卷下整杯冰凉，让胃抽搐，下意识地敛起眼里故意、作的神光——对了，我又醉了，多年来，我已经习惯醉了，即便是清醒着，我也故作醉了……
撑着醉眼，我咧着嘴笑了，其实我真不知道我自己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只觉得我应该笑，这笑，已然是我宣泄的唯一，已然是我神经的抽搐……
耳边回荡着激烈的音乐，让我觉得痴迷，让我觉得疯狂，觉得自己的存在，偶尔夹杂着男男女女放肆的的笑……我不知道他（她）们的笑是否如我，我也不能去考究，也懒得去想……只要知道自己在这灯红酒绿的世界便行……
不知道是否这酒可以醍醐灌顶，亦或是“隆隆”的鼓点震得有些傻，刹那间，我只觉得自己倏地离开了这充满兽性的空间，耳边分明还是这狂暴的音乐，手里依然拿着冰凉的酒杯，眼前闪过的还是一张张的脸：或兴奋，或冷酷，或浓妆艳抹，或清秀绝伦……
我在哪里？传来的声音犹如地狱里，犹如空谷击磐，如在天际回荡……却又这么接近，近在咫尺！身旁的人做着各种动作，像远古节肢动物般扭曲，在眼里留下一条条妖异的曲线……我听见魔鬼在我耳边：“你醉了……”
是啊……我醉了，人说醉了后什么都不知道了，可为何我醉了后才分外清晰地觉得那痛楚，那抽搐，还不如清醒时让那麻木来掌控我的全部！我又笑了……可我分明听着那是是我的嘶嚎，我的泣血，我明智的哭……！
夜呵，如此完美的夜呵，撕不破，冲不开的夜啊，只有无边无际的黑夜，带着我回到那混沌的，永恒的夜啊……我愿意将身心献给魔鬼，让我堕入那暗无边际的黑暗吧，我的夜，我的永恒！
忽地明白了，我等待的……对！明白了！是死亡！我一直以来都明白，那是死亡！
我一生都在等待的，是死亡！
生命的伟大无庸置疑，但是死亡的永恒，又如何演绎？
死亡是灰色的，死亡是冰凉的，死亡是凄然的，死亡是终结，死亡是永恒的，死亡是无需演绎的！就这么静静而又汹涌地来，摧毁一切浮华，一切虚假，一切生的迹象！
是的，就这样死去吧，完美地死去，不带修饰地死去，笑着死去，冰凉地死去，无助地又高傲地死去！
等着吧，等着，静静地就这么等着，等着死亡的降临，那是最完美的拯救！我的笑、我的麻木、我的沉醉……都是死亡的使者，都是死亡来迎接我的马车！
“哈哈哈……”我继续这麻木的笑，无表情地看着文明的演绎、这无休止地，一场又一场的戏！“哈哈哈……”我卷着冰凉的酒，拖着麻醉的神经，陪着俗不可耐的自己，完成这伟大的游戏！
不必悲哀，不必怜悯，不必惋惜！我静静地等待着这永恒的超度……笑我吧，讽刺我吧，耶稣说：“父亲啊，原谅他们吧，他们真的不知道……！”
醉吧，我的身心，哭吧，我的思想，我还能如何？！“力拔山兮气盖世……”那只是朦胧的一声嘶吼，又如何能得知这生命的渺小，生命的脆弱！？
去吧，我的思维，飞吧，我不羁的心，舞蹈吧，我将残废的躯壳！将自己献给黑暗，献给永恒，献给死亡……！微笑着死亡，把我高昂的头颅，奉献给瑰丽的死亡！
别了，我的朋友；别了，我的兄弟，别了，我的亲人……你们见的眼前的我，不过是躯壳而已，我将陷入这卑鄙的尘世，我将释放我心中的魔鬼，在尘世中舞蹈，我将不再是我……别了，我心爱的一切！就这样吧，在烂醉的夜晚，但愿还能见到一丝真的我。
“哈哈哈……”隐约中，我又听见了魔鬼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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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23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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