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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22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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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攀登玉珠峰之西行日记(1)
宁夏户外网 http://c1.nxren.com/ 2003-9-25 22:52:54
人民网特约记者马江
前言
“为什么要登山?”
“因为山在那里”--著名登山家马洛里如是说。
“为什么要登山?”
“……管Q我呢”--宁夏驴友西域老妖如是回答记者。
告别了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都市,告别了牙刷、香皂、剃须刀和舒适的热水澡,背着重重的行囊装备,我们悄然开进了荒凉死寂的高原雪域,与藏羚羊、野驴、旱獭、黄鼠为伴,喝雪水、啃干粮、睡帐篷,流汗流泪,只是为圆自己心中蓄谋已久的雪山之梦。
2003年8月15日至29日,来自宁夏不同行业的11名寻梦者在夜色中告别华灯绽放的凤城银川,沿着109国道西行,途经甘肃兰州、青海西宁、格尔木,在青藏公路上急行千里,掠过青海湖畔,翻过昆仑山口,历经修路堵车、车辆故障等磨难,到达位于青藏高原可可西里无人区边缘的玉珠峰。
青海玉珠峰又称可可赛极门峰,海拔6178米,是昆仑山中段最高峰,终年积雪不化,像一位美丽的少女仰卧在昆仑山中部,主峰是她高耸的乳房,冰川是她的裙裾。
玉珠峰是国家登山训练基地,虽然她的难度和气候远不及珠峰和K2,但是2000年5月,5名登山爱好者却遭遇暴风雪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在大本营和C1营地熬过艰难的7个日日夜夜,队员们经受了高山反应、烈日、狂风、大雪、迷雾、严寒和山雨的洗礼和考验,终于熬到一个艳阳天,跨过小河、走过冰川、攀过碎石、爬过雪坡,终于登上绝顶,终于梦想成真。
经过千里迢迢的跋涉,历经风云突变的天气,终于换得一览终山的刹那。而为了这一瞬间,我们付出的是半年的艰苦训练,七天的车马劳顿,七天的风雪煎熬和无数的心路历程。
从2003年3月登山队成立起,我就作为队员和随队记者的身份参加了每周的训练活动。为了增强体能,熟悉专业装备和器械,培养意志和团队精神,应付可能遇到的突发事件,自从组队以来,每周都坚持负重登山,徒步远足,户外急救,攀岩速降等训练。原计划6月的雪山之行因为非典而被迫推迟到了8月,但登山队的训练却没有因为非典而中断过。半年来,银川附近的贺兰山头、黄河岸边,明长城遗址、水洞沟、很多地方都留下了队员的汗水和足迹,断崖山、无名高峰、贺兰山主峰敖包疙瘩、哈拉乌沟、三关口……训练内容有增加了强度的负重登山、山脊纵走、徒步远足、攀岩速降、户外急救、高山营帐搭建等等,以更好适应高山高海拔环境。
攀登雪山赋予我们的是一种意识的超越,一种心理的挑战,一种顽强的激情,一种悠长的回味……
雪山让我们切身的领会到了什么是服从真理,什么是敬畏自然,什么是集体协作,什么是挑战自我……
更重要的是雪山让我们设身处地的感受到了登山的意义并不在于登顶的瞬间,而在于攀登的过程,犹如人生……
这里,我用日记的方式,每天一篇记录下了我们从出发到凯旋的每天行程和经历,并配上大量相关照片,希望对喜好户外运动和登山的朋友有所帮助,也许可以从中得到参考和借鉴。
日程回放:
8月15日-18日,分别在青海西宁、都兰、格尔木、西大滩驻扎。
19日,在昆仑山口堵车3个小时后才姗姗到达海拔5050米的大本营地,在嗖嗖的冷风中建立大本营。
20日,上午在营地附近为2000年登山遇难者王涛扫墓,下午和晚上营地淹没在暴风雪中,天地苍茫。
21日,9名队员往到海拔5600米的平台处运送物资装备并建立了C1营地后撤回大本营休整。
22日,11名队员全部冒雨攀登到C1营地,雨雪交加中,全体队员挤在4顶小冲顶帐中过夜。
23日,玉珠峰主峰整个上午处于云雾缭绕中,眼看冲顶无望,7名队员留守C1,4名随教练下撤到大本营。
24日,依然的阴天,依然的云雾,依然漫长、烦躁、焦急、痛苦的等待,1名记者因严重的高山反应而被迫下撤。
25日,天气仍不见好转,队员陆续发烧、头痛、呕吐、腹泻,集体下撤到大本营休整。
26日,难得的晴天,8名队员一鼓作气,从大本营直接冲顶,全部成功,当晚在暮色中撤营连夜返到格尔木。
27日,虽然归心似箭,但实在太累了,队员们在格尔木休整到中午才出发,半夜宿于青海茶卡。
28日,中午在青海登协结账并腐败大餐、集体喝醉,睡到兰州,日夜兼程,凌晨宿于宁夏中境内一加油站。
29日,细雨中返回银川,看到了小别的亲人,接到了美丽的鲜花,喝多了醉人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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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登玉珠峰:西行日记(1)
2003年8月15日 银川--西宁 晴 心情指数:★★★★☆ 身体指数:★★☆☆☆
凌晨快1点才忙完,摩托车穿过昨夜暴雨洗刷的路面,顶着冷冷的微风从报社回到家里,一边烧洗澡水,一边开始整理远征的行囊。
第一次去高海拔地区,第一次去攀登雪山,尽管已经坚持了半年的各种训练,但心里还是忐忑的没底。把老婆整理好的衣物一一收进80升的大号登山包,防寒服、羊毛裤、保暖内衣、棉胆、一堆的内裤和袜子,心底不由涌起对老婆的愧疚和感激。平时工作忙,回家很晚,每个周末要训练,更是不回家,对此老婆基本没有找什么别扭。这次有危险的远行,老婆也没有阻挠,只是默默的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洗澡出来已经2点多了,偷偷溜进老婆的卧室,给尚未入睡的老婆打了个招呼告别,想吻吻睡梦中的女儿,却被小家伙粗暴的推开,再吻,再一次遭受打击。
背着装的鼓鼓囊囊的硕大登山包,胸前挂着两部数码相机,手里拎着一台重重的笔记本电脑,在小区保安惊诧到有些夸张的眼光和不解中上了出租车。
3点整,在灯火通明的银川驴友窝子--C1俱乐部,跟老白(队长白巍)、西域老妖(杨志朔的网名)、徐辉、穆春开了个小会,了解了最后的准备情况,才得知老妖因为突发的特殊原因不能一同前行了,心里的遗憾如同MM移情别恋。
4点多,队员们陆陆续续的到了,人民日报记者周志忠是唯一赶来采访的媒体记者,这时车也到了,开始清点物资装备。细心的徐辉事先把箱子都分组编了号。A组5个箱子,是登山的技术装备;B组是12个箱子,全是食品;还有2箱药品、发电机、灶具等5件其它设备。
每人领到了一个小巧精美的平安结,这是徐辉的女友庞涛为大家准备的。电视台的两位同行身上还有着些许的酒味,原来是昨晚昨晚他们的领导饯行的遗迹。正在装车的时候又来了一辆中巴,呼啦啦下来近20人,原来是民生花园的居民们送刘云一起过来,他是唯一有人来送行的。队员们对刘云的声势就一个字评价:牛!
看着刘云夫妻拥抱告别,眼热的我只好抱了抱西域老妖来平衡了一下心理,已经在车上的王振和不甘落后也从车窗探出身子仿效了一把才作罢。
5点刚过,夜色中我们的车启动了,告别了灯火灿烂的银川,开始了我们漫长的旅程。
一路上说说笑笑,气氛很轻松,路上队长老白再次强调了这次活动的组织纪律和安全情况并向队员通报了经费及物资等情况,这次活动,无论身份职务,必须一切行动听指挥,中途吃一样的饭,住一样的店,必须做好吃苦受累的思想准备;不得私自离队,哪怕中途小憩时候单独去“唱歌”(不知道?就是嘘嘘啦,还不知道,去厕所想吧)也得请假,以免影响集体行动和耽误时间。接下来就是睡觉,老白和徐辉情人般相依入梦了。我一个人躺在最后一排,头枕电脑包,脚垫相机包,以V字形的胜利姿态开始恶补几天来的睡眠不足。
中午2:00到达兰州附近的北龙口,大家饱啖了一顿兰州风味的马菇拜羊羔肉。加油的时候队医孤独猫(方加洁)得知有我和开小车的司机小万师傅都患感冒还没有好,都知道感冒是高海拔地区大忌,无论你体质多棒,感冒都会让你歇菜的,由此而引发了肺水肿还可能有导致生命之忧。在心知肚明的内因和危言耸听的外力交加的攻势下,也为了尽快脱离鼻涕的困扰,我和小万师傅只好各自褪下裤子,让孤独猫把满满一针管子的液体推进了PP,孤独猫的确是技艺高超,针头扎进去一会了我还以为在消毒呢,感觉不错。但这时却体验到了同行的可恶,因为苏勇的相机和老王(王金鹏)摄像机的镜头都在我的PP上扫描聚焦定格,实在不爽!但抗议无效。
在大家善意的取笑声中启程继续西行,正在修缮的公路引起了塞车,一段段的蠕动中,快7点了才到青海的民和县。暮色中进了西宁市,找到朋友订好的通天河宾馆已经9点了。为了赶10点截稿前发出稿子,进了房间我和苏勇就打开电脑劈里啪啦开干了,别人洗漱后出去饭饭后给我们带了烤肉夹馍回来。房间的电话不能上网,只好启用了联通给提供的CDMA高速无线上网,还真TMD爽,说是153K的网速,连通网络后显示的速率达230K,打开QQ,收到不少网友和同事问候和祝福。一边嚼着饼子,一边把写好的稿子开始发送。和新消息报新闻部的小乔主任从BQQ传完稿子后通了个电话,丫嫌我写得死板象课程表,唉!1小时能写什么呢,何况坐了一天的车也没有什么可写的,给读者交待我们平安到西宁不就完事了嘛。要让本来就不善写字的我把白开水写出水蜜桃味道来岂不是让蛤蟆玩竞走嘛,看来这次出来的作业是难得及格了。
后来听说徐辉已经和青海登山协会的人在洽谈高山协作的事情了,明早大家将前往青海登协去办理相关手续和,估计出发就快中午了。到格尔木还有近900公里的路程,据说路况不是太好,估计明天要赶到那里就后半夜了,要不就得半路宿营。
夜深了,该觉觉了,今天的作业到此为止,预知后事,明天接着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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