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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下午茶,是从加拿大回来后开始的;而早茶,却早已是儿时一道清甜的雪榚条。
毕业后,因为爱情跟着他远走异国。十指紧扣,那时以为会一生一世。后来,爱情丢了,回到深圳。生活回到原来的生活,恍若从未离开过。而爱情,似乎已是上一个世纪末的童话,我--这个灰姑娘依旧穿着旧的布衣旧的布鞋,守着莹莹的柴火,在梦境中重叠着曾经的美丽。
没有过工作,家里人说:去找吧,总会有适合你生存的环境的。
每天清晨,打开防盗门。一头乱乱长发,皱皱的男式格子睡衣。穿过长长的走廊,在信箱取出父母的报纸,还有他们给我订的招工信息报。那时,还没有私家车;只能坐公交车。到人才市场,要转两趟车次。晨曦中,坐在靠近窗的位置。看着早起的各色的人,做着自己的事情。或是闲散看着晨报的老人;或是背着沉重的书包上学的孩子;或是张望等着公车的上班一族;或是踏着自行车亲密情侣。
那时深圳,安静得像只小小的岛屿。晨起的人们,像在沙滩上零零碎碎的渔民。
缓缓掂过的风,清清的凉凉的。
那是个晚秋;我的爱情丢失后的季节。
人才市场开得晚;总会提前一个站点下车,慢吞吞走着。两边上的店铺,除了早点店或酒楼之外;别的还是紧闭大门。习惯了夜睡深圳的人们,也习惯了晚起的平静。
离人才市场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小小的酒家。潮州人开的;有许多潮州地道的小食品。相熟的人可以向服务员要上几盘,不收费的。估计也因为这原因吧,地方虽不在繁华地段;生意却出奇的好。每次过去,总会要上一碗番薯粥,几小碟点心。看着旁边刚晨练回来的老人;刚开始接班的的士司机。听着笑语盎然的喧哗,那时在想,生活或许也就是如此的一种满足吧。
早茶;稀释着回来后的郁抑。
后来,我找到了工作。在罗湖的一家律师事务所当文员,有些时间带着后来的男友过来过,男友说并不是好好味道呀;干嘛大老远的跑过来喔。或许,那种享用着的美味,是因为心怀的不同吧。
(许多年后,除了偶而因为父母从广州回来,而尽孝心带着他们去喝早茶外;已是好久好久没有起一大早,去品尝着那种喧哗了。)
上班的地方;邻近大厦的5楼有一间咖啡馆。名字淡淡的---{空间弦语};偶尔跑外勤回来时,刚好是15:00~16:00的时间段。老板说:先去{空间弦语}补补胃,再回来吧。老板是个青岛的男人;帅帅的。有着在国外生活过的经历,于是多了一种国内男人少有豁达宽厚。以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对青岛的男人有着一种莫名的迷恋。
(呵呵,可惜后来遇见的他,虽去过这个地方但却在重庆出生。十万八千里的差距,也没可奈何了,生活总有些不太如心的东东。也罢!)
老板,喜欢在咖啡馆里看文件;他说那些合同条款太枯涩,非得有些柔和的东西渗和一下,才可以容易入眼。
于是,在接近的那个时间,有着一种默契;就是今儿该誰请下午茶了。
律师事务所大多是北方来的年青人,只我一位本土的。久而久之,除了跟家人讲本土语言时有广东人的感觉。余下时间,我好像成为不同地方来的人。许多不同区域语调组成的普通话,似乎是一道亮丽的风雅颂,而我在多年后,常常因被误当做外地来的人,而多一项自卖自夸的本钱。
下午茶;在这;也只是几种西式的甜品;或咖啡或花茶或清凉饮品或只叫上一杯白开水。坐在悠悠的吊椅上,听着高山流水的天马行空;看看文件;看看书;偶而跟旁边的人闲散几句。细细的安逸,缓和着一天下来的心情负荷。
没上班的日子,总会带上几本好书。找上一家人少的咖啡小店,在一个靠近尾部的地方,打打电话;喁喁几句;翻开几页书;啜饮几口清茶。那一个下午,也就美丽安静的流过去了。
掬着一缕的清香;在每天的阳光或阴天中,细嚼慢咽着曾经的日子。身边的人;日子里的回眸,来得淡然而无心。
我;依旧在走着;在同一个城市;和着多年前的那段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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