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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13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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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 性 漂 流
(上)
大 麦 町
damaiting@yahoo.com.cn
“……要么就给老子滚下去!”,我在迷迷糊糊中被司机愤怒的呵斥声惊醒。
沿着从湘西自治州首府吉首到永顺的山路,客车飞驰在深秋阴郁的薄雾中。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我抱着腿上的大背包,脚下倚着摄影包和三脚架袋。车里人挤的满满的,过道上都被人坐满,在旁边的汽车发动机盖子上,还坐着两个年轻人。挪动着发麻的身体,我发现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车厢里却亮起了刺眼的灯光。
瘦削的司机三十多岁,轮廓清晰,留着寸头,象个退役的军人,我看见他下颚因为生气而剧烈的痉挛着。回头望去,一个圆脸短发的中年妇女在挥着手声调激昂地和他辩解着什么,我听了一会儿他们的对话,才明白争执的原委。这个从半路的花垣县城上车的妇女,声称自己身上只剩五块钱付到永顺的车资,而司机说这段路程一般要十元车费,最低八元,要么让这妇女和另外两个也声称只剩五块钱的伙伴下车,要么和别人一样最少付八元。“我不相信,你们一起从花垣上来十一个永顺人,互相借不出几块钱——你就是不想给。”司机恨恨的说。妇人却坚持大家确是都在今天的“猜谜语”中输光了钱,到了永顺肯定找人借钱付车费,你司机也是永顺人、可不能把乘客扔在这荒郊野外的路边。就这么点事儿,男的威胁拒载女的坚持己见,两人嗓门越来越高,随着妇人激昂的语速加快,司机脚下的油门踩的越发用力起来。
湘西的盘山公路,弯急路窄坡陡,下山道的路边,往往只露出长在下方的大树的一个树尖。此刻,大灯撕开夜幕,中巴载着两个人的喧嚣和三十多个人的沉寂象个冒失的野猪在群莽中嘶吼着冲刺,急速的转向使每个转弯都让大家的上身整齐地反向一扭,再回正。车速快得在稍大些的起伏就全车腾空而起再跌下,大家的心就随着车的腾跃紧揪起来再稍缓,准备迎接下一次紧揪。夜风随车,尖啸声中凉意四外弥漫,秋雨淅沥,乱糟糟状正似如麻心绪。大麦町心里一通胡思乱想:没错,是喜欢这种No-plan tour,可也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摔在这天知道是哪里的山沟里,今儿早上在路边就看见一辆凤凰到怀化的中巴车轮朝天翻在路边,据说伤了十四个人;我身上也没带什么联系电话,身份证上都是早已不住的地址,万一出事都没地儿找人收拾;还什么蹦极跳过山车徒手攀岩呵,谁想找极限刺激您下次也坐回湘西盘山路上的夜车试试,左崖右壁、小雨天黑、破车超载、开车的人正特烦躁;就这么个国产的旧中巴,也不知刹车怎么样?——肯定是不带ABS的吧。
车上根本没人搭腔制止,我也不想用外地口音参与这场要命的舌战。
我从衣兜里摸出在当地买的白沙香烟,捻出一棵点上火,嘘着把烟递给旁边的小伙子示意交给司机,司机接过烟去侧着点点头。
一会等交锋间歇我插了句,“师傅辛苦!雨天路滑,安全第一!”。
司机没什么表示,不过可能也意识到了危险,车速减了一些。过了一会,他把车厢灯也关了。女的嗓门也渐渐低落,两人不了了之。车厢又恢复了沉寂,只有车外刷刷的风声雨声。
晚上九点多到永顺汽车站,妇人好象张罗着借钱还司机。
自吉首市经花垣县、保靖县至永顺县,地图标称154公里,实际行车四个半小时。
就是喜欢在路上的感觉——只有方向,不问行程。这多少也受了些老K的影响。
“人的一生,不管做什么都是有定数的。”老K一脸认真的对我说。他是我高中同学,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你还没出生,就决定了你的相貌个头脾气性格,决定了你这一生是劳碌命还是富贵命。”
“我看你是宿命,”我说,“按你的谬论,那一个男的,一生能做爱多少次也都是定数?扯淡。”
“绝对是,一般来说,男的一生也就那三千把,这还是往多了算的。”
“哦?”
“你想啊,一般人18到23之间开始有第一次,”老K掰着手指头给我算,“20到30岁之间吧,年轻力壮火气旺,平均每周能来三把,一年五十周一百五,十年一千五;30到40岁之间吧,小家也成了,事业也稳定了,‘性’致也一般了,往多里说,每周两把,一年五十周一百把,十年一千;40到50岁之间——撑死了,每周一次,一年五十把十年五百把;再加上你可能有年轻时荒唐滥交和中年偷情的阶段,一天三四五六把的情况;减去你单身、出差、生病、老婆例假流产生孩子的阶段,十天半个月来不了一次只能自摸的情况;一千五加一千加五百,结论就是你这一生也就是那有数的三千把,所以你屈指算算,得有紧迫感!该干就干只争朝夕,不能原谅自己随随便便地虚度光阴。”
这家伙,长于把胡说八道演绎成人生哲言,振振有辞地立些明知站不住脚却让人没法马上驳倒的歪理。“那现实生活里每个男人的寿命呵、生理呵、经济上情况都不一样,怎么可能都是三千把?”我说。
“没错,定数是定数,但也存在变量。你看,有人晚婚有人性冷淡连一千都用不了还有人光棍一辈子,可你帅你有钱你有魅力或者就是好这口儿,你三千把都能用超了——那就是用的别人的额度。但是绝大多数男人一生中,做爱三千把绝对是个杠儿,真男人,得超额完成。”
“你完成多少了?”我笑着问,老K结婚了,老婆也是公务员。
“自从大学明白这道理以后我就开始猛使,”老K嘿嘿乐着,“现在是够沾沾自喜一番的了,反正我是打算挪用别人使不了的那部分。你呢你呢?”
“我?”我想了一下,“我不象你丫那么滥交,夜总会发廊的小姐也找。不过照你这么一说还真觉得任重道远,得迎头赶上了。”
“除了朋友、亲人、女人、事业,人的一生能划多大圈也有定数。”老K继续说,“你看一个人不管出生在哪儿,长在哪儿,上学在哪儿,工作在哪儿,离了几次婚换了多少工作……那圈子都小得有限,绝大多数人都为生活和眼前那点事儿疲于奔命,回想一生中所到过的地方,真是有数的很。不信你问问旁人,长到这么大要不是外地亲戚来或是工作关系,北京人没去过故宫、沈阳人没去过北陵、济南人没去过趵突泉、南京人没去过莫愁湖的,都不在少数。大多数人一生只能在一个范围不大的地图上、有数的几个点之间留下途经的痕迹。你看现在,是不是总觉得以后有的是机会出去、到你向往已久的地方?其实到临闭眼那天回头看看,这一生还真没去过几个地方恍恍惚惚就过完了。人生真就是那么回事儿——没多大蹦哒。”
“那你还想有多大‘蹦达’呀?谁喜欢把生命全都搁在奔波各地的路上。”
“反正尽量多走走,看看,听听,尝尝呗,虽然现在不像你自己一个人那么方便了。”老K狠抽了口烟,“婚姻也是如此,说起来中国13亿人,理论上说起来有6亿多女的供你挑呢,其实呢,按照年龄学历城市粗粗一筛,就没剩多少了。再按照对方身高相貌性格职业家庭一筛,都上不了两位数;然后您老人家的硬件软件还得被对方过遍筛子。最后经认证备案、你又能对上眼的就那么几个人几次机会,你要是矜持点老不太好意思动手,还备不住被别的莽汉先把她生米煮成熟饭了。”
“那你还不是选择了婚姻,我看你和老婆感情也挺好的。”
“齐根儿上还是个俗人呗。再说在机关里,你这么大了不结婚还不成了招人议论的怪物,很有生理缺陷或者花花公子的嫌疑——至少思想不成熟,也可以推论成各色、不能让领导放心吧。”
我喜欢和老K喝着啤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没头没脑的延伸话题,搛着辣食,灌着扎啤,舌头发麻,头上冒汗,享受着俗不可耐的生理愉悦,松弛得好象做着头脑桑拿。就着微醺有时意识会飘出,走走停停,最后在头上方不远处不动声色地俯瞰这两个扯闲篇儿的大个儿,有时我就手端着酒杯,失神地打量,似乎尝试着与瞳仁到天花板之间的某处存在对话,老K的话恍惚地在四外荡漾,像靶场上试枪时耳塞外传来的闷远声音。隐隐泛滥的酒劲儿和味蕾受到的鲜明刺激发酵成淡淡的伤感:那种忽然洞悉生命真相的惊悸,又渐生出失去了企盼和渴望的倦怠,就像一匹跃跃欲试的马驹突然被告之这辈子你只能在眼前这一亩三分地里拉犁推磨按规定生一窝小马最后埋在村头的乱坟岗子万马坑里。
是呵,没准,我可能就象老K的描述那样,注定这辈子就这么平庸的一晃就过去了,再懒点矜持点跑不了几个地方连个薄有姿色的小资老婆都找不上每个月辛辛苦苦拿点让小款睥睨让穷人艳羡的固定薪水买点大件都得分期付款最怕天灾人祸生病请客老婆过生日岳母住医院一年到头像鲁迅笔下的中年闰土卑微的活着最多整点俗人乐,临了在什么灵塔中密密麻麻的方框子里占一块40 ╳ 60厘米的位置,除了姓名和起讫年月还注着:
该人才疏且志微,命薄而平庸;一生孜孜以求辛苦劳碌,终了将妻挈子勉强小康;官至XXX括号相当于副处级;70年中共计换学校4次,换工作8次,到过县级市(含)以上地区16个,连初恋谈过3个女朋友,结婚1次,做爱总次数不足1900属萎哥型……
回想着他的话,让人心情益加悲愤。
望着老K日渐稀疏的额顶和丰满得有些松弛的脸颊,自己也不由得暗自神伤无语良久。那时天天如双子星般结伴而行的少年,我们用一样的万丈豪情憧憬未来,而现实却是让人为了生活整日疲惫奔波,凑时间小酌也往往成了奢侈的约会。腰包随着腰围在膨胀着没边没沿,思维和行为却益加简单机械直奔结果,我们成了城市芸芸众生中面目不清含糊其词的一员,像老K所说,“谁也别把自己当回事儿。大城市,就是摩天大楼,人都是一模子里出来的板儿砖,赶到哪儿是哪儿,不管搁在大门口的影壁上还是搁在小便池底下任人滴答——认了吧!你就是块砖。”
可我还是想成为哪怕一把草,像雷昂每天早上端到窗台上的那盆大叶兰。
雷昂刷的拉开窗帘,突然呈现的满屏幕发白阳光晃的人睁不开眼,绿绿的油油的大叶儿在晨风中慵懒地飘荡,偶尔翻出些叶背那些信然漫溢白色叶脉。这是种特好养活的绿植,给点水和阳光就能茁壮生长,擗下一片儿来插在别处,那里很快就会绿成一大片。《这个杀手不太冷》里,有很多人认为最令他们感动的情景是最后紧要关头雷昂在风道口和玛蒂尔德告别,我却喜欢影片最后的那几个镜头:雷昂拉响了和警长同归于尽的炸药,碎瓦残肢和弥漫的硝烟中玛蒂尔德抱着雷昂心爱的大叶兰匆匆急行,所有行人街道警笛鸣叫都市喧嚣都成了背景道具,她稚气而布满污痕的脸上有期待与爱人践约的快乐:她还全然不知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已经飘然而去,爱人的大叶兰却依然在怀中充满生机地盎然怒放。她又回到了威伍德学校继续她的学生生涯,在一个无人的午后,她在敞亮空旷的草坪上挖出个小坑把那些绿色放进去,就像她曾经向雷昂许过的愿:让它从此永远不再离开大地,让它从此不再孤寂。镜头最后从跪着培土的玛蒂尔德特写拉开,渐摇成一个俯瞰的大全景,柔曼的旋律中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在空中轻扬——那是孤独杀手雷昂的生命延续,他迟疑浑浊的口音和冷酷剽悍的躯体已经在世上消逝,爱人的心却已经永远在留在这方沃土上。
它们打动我了,入迷地看着,不能自拔。与其是某处一块了无生气的板砖,干吗不拥有属于自己的生命活力和自由的呼吸。是颗种子,就随风散播经历生命中的所有必然;是棵野草,就扎根溪边崖头餐风饮露,笑迎雨雪阳光的沐浴体验自己这辈子的人生。
“想什么好事呢,在和谁神交?”老K见我无语,笑嘻嘻地打断了我。
“哦?哦,张曼玉!”我嘿嘿着,仰脖儿喝了一口,“I love Maggie。”
我找了车站附近的一个招待所。先看了看房间,只剩三楼的双人间了,有彩电和独立卫生间,登记住下把热水器连上电源,换下打湿的外衣打开电视,用服务员送来的开水冲了袋炭烧,半躺着一边喝一边调了台新闻节目看着。摩卡入口,有芬芳的甘香和清爽的淡酸,慢慢呼出上颚残留的香醇油感,突然发觉自己饥肠辘辘。从早上十点多钟在凤凰上车,下午到吉首又转车来永顺,还没顾得上吃什么东西呢。起身望望窗外淅沥的小雨,锁门下楼。
我在楼下的服务台问清了去芙蓉镇和猛洞河的交通情况,了解发车时间、大致路程和换乘地点,然后上街。
一个人出行的最大不便在于吃饭。都知道一般在外面饭店吃饭最好是四到六个人,能多尝些风味而又不致于剩太多,而一个人出外点菜就比较麻烦,中小城市饭店讲求实惠,菜量一般都比较大,只要点菜,一个人吃基本上就得剩下不少。,所以我一般是点个有当地特色的炖菜和一盘蛋炒饭,汤汤水水荤素搭配,吃的肚儿圆。我闲转着在两条街外找了一家看起来整洁些的饭店,要了碗老汤馄饨对付了一下。
永顺是湘西一个不大的县,自此向西北、西面和西南不足150公里能分别到达湖北、四川和贵州,虽然是晚上,能看出是个不甚发达的小县城。在网上的《永顺》中是这样介绍的:
永顺县位于湖南省西北部,湘西自治州北部。辖46个乡、镇,537个村(居)委会,总人口47.41万人,其中以土家族、苗族为主的21个少数民族人口共有34.93万人,占总人口的73.68%。全县国土面积3810平方公里,耕地面积27.85千公顷,其中稻田21千公顷,旱地6.85千公顷。境内属中亚热带山地湿润季风气候,热量充足,雨量充沛,四季分明,具有良好的自然环境条件。永顺县历史悠久,春秋战国时属楚,秦为黔中境地,汉为酉阳县,唐置溪州。自唐末起,彭氏土司统治达800余年。明朝嘉靖三十四年(1555年),永顺土司彭翼南、保靖土司彭荩臣等率土兵抗倭,立下赫赫战功,被誉为“东南战功第一”。清雍正七年(1729年),“改土归流”,设府置县,仍沿用旧溪州的永顺州之名。1949年10月19日永顺解放,隶属湖南省永顺专区。1952年成为湘西苗族自治州代管县,1957年成为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辖县。永顺土地辽阔,全县国土面积居全省第七位,可供农林牧用地448万亩,农民人均10.6亩。有天然草场224万亩,牧草80多种,理论载畜量20万个黄牛单位以上。初步探明的矿产有煤、铁、铅、锌、膨润土、大理石等30余种;水能理论蕴藏量37万千瓦,可开发利用的8万千瓦,目前仅开发利用30%。永顺物产丰富,自古享有“金色桐油之乡”美誉,桐油最高年产达230万公斤;湘西柑年产量在1000万公斤以上;“永农翠”茶多次被评为湖南省名茶;“神州三蛇酒”在医药保健市场享有较高声誉;西兰卡普、腊染、根雕等民族工艺品深受中外境内还盛产茶油、荞头、板栗、花 生、辣椒、生姜、木油、葛根和五倍子、天麻、黄莲等农副产品和名贵药材。
街道两旁建筑不高,也没有什么显著的地方特色。夜色中路灯稀落,可能由于小雨吧,永顺也没像其他湘西县城那样有满街人声鼎沸的夜市。回旅馆的路上,看见了一家网吧。在旁边的一家槟榔铺中买了盒白沙、一瓶百事可乐,我就进了这家“联想网吧”。
湘西的网吧都兼做电子游戏,这家也不例外。网吧里乱哄哄的充斥着飞机大炮的轰鸣和拳脚相向的格斗声,还有联机对打者的狂呼乱喊,煞似宾拉登的圣战斗士训练场,间杂着QQ响起的咳嗽和叩门声;大部分人都抽烟,里面青雾缭绕,所以又像当地人家里正烧着湿柴的灶间。里面沿墙有两排大约20台左右电脑都坐满了人,我找老板,回答说楼上还有隔开的单间,问过价格,我就踩着木梯上楼,找个装修成隔断的单间上网。
我先打开263和搜狐的信箱查邮件并简短地回信;又在雅虎查了下信箱,有哥哥在北美发来的E-mail,他在美东做CAD,已经拿到了绿卡。信里说小侄子好嫂子好父母好一切好,讲了讲刚度过的周末,最后问父母写的航空信件我收到没有,签证材料准备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束旅行回北京。给他回了E-mail,又去千龙网转了转,看看宾拉登和羊遇蝇的最新消息。在某个文学网站浏览一番时事述评,里面文章水平参差,真知和呓语都有,证明观点的数据倒都还详尽。
有人贴了个帖子声称杨澜老公吴征的文凭有假,帖子写道:“吴征,不要用你的所谓’资历’骗人好不好.你的简历上说自己是美国巴林顿大学的博士,今天查了福布斯( http://www.forbes.com/global/2000/0515/0310058a_2.html)上的一篇文章,原来是Barrington University ,那是一所连总部都不固定的线上函授大学;又去了这所学校的主页一看,它只有学士,硕士的函授课程,根本没有什么博士课程!!!!也难怪,资本市场就需要你这种会吹大牛的人才玩得转!只是拜托,现在是互联网时代,克莱登已经行不通了,不要低估大家的智商! ”文章下面还转登了阳光卫视上的吴征简介: “吴征于1989年获得美国卡尔文·斯多克顿学院工商管理学士学位。随后,分别于1993年和1996年获取美国华盛顿大学硕士学位和美国巴灵顿大学博士学位,后于中国上海复旦大学国际政治关系学院获第二个博士学位。同时,受聘为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和上海大学客座教授。”
也不知是真假,嘿嘿,这些人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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